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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寡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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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妈,我不要解除婚约。”时霏睁着一双含泪的眼,圆润小巧的鼻头哭得通红,眼睑睫毛被泪水打湿。

时夫人端坐在沙发上,闻言雅然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轻轻一声磕碰声响在阒静的周遭响起,时夫人优雅的擦了擦嘴角。

她摸着时霏的头,“囡囡呐,商听野不适合你的,听姆妈的话,把这门婚事退掉好伐。”

她轻柔地看着女儿讲话,眼底叠着寂灭的光。时霏有些怕,她吸了吸鼻尖,咬着唇角并不讲话。

时夫人嘴角抿着的笑意淡了淡,缓声安抚,点了点头,“呐,姆妈晓得了。”

时霏出去后,时夫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脸上的疲惫之色不加修饰。

柏叔走上前来,为夫人轻柔地揉着太阳穴,“小姐还小,等她长大一点就明白夫人的用意了。”

时夫人闻言睁开了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不屑之色昭然若揭,喑红嘴唇轻轻一掀,轻薄的话语吐了出来,恨声道,“跟她那个死鬼老爸一样没出息。商听野就是一匹心狠手辣的狼,就她那点伎俩,落在商听野手里还不知会被玩成什么样。”

时夫人口中的死鬼老爸指的自然是时霏的生父。那个入赘到时家,却没命享这泼天富贵的短命鬼。

“这门亲事是老爷在世的时候许下的,贸然退婚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柏叔斟酌着开口,粗重的眉皱起来。

“商听野不会想娶一个黄毛丫头,碍于商家长老的面子而已。”时夫人轻声讽刺。

时霏驱车去了撼金庭,气势汹汹的。她能知道撼金庭自然是撬了谈舫的嘴,要不然她怎么也不会找到这个销金窟的。

她停了车,踩着高跟鞋就要往撼金庭里闯,迎宾女郎悠悠地伸出柔白的玉臂拦住她,嘴角挂着公式化的微笑,语气促狭逗弄,“小妹妹,迷路了吗?”

时霏睨她一眼,哼笑,“滚开!”

这地方隐晦难寻,如果不是知道确切地址,贸然也不会迷路。

那女郎笑笑,“这地方您可不能进。”

话落,身后的保镖向前站了两步。眼见硬闯是不大可能了,时霏退了一步,掏出手机给商听野拨电话。

嘟嘟的焦灼声一下下像是密集的锣鼓,声声敲在时霏焦躁的心畔。

没人接。

女郎笑吟吟地看着时霏皱起的眉头。

接电话,接电话啊……

时霏恨恨地看着待接听的屏幕,抓着手机的细白手指气得发抖。

电话打了四个,响到第三声终于接通了。听筒那头传来一个慵懒怠倦的声音,低沉喑哑的嗓音,徐徐的钻入时霏的耳畔,“谁?”

时霏不待他再讲话,语气急切,劈头盖脸地问,“你在哪?”

那头缓了缓,男人没再开口,紧接着是衣料摩擦的暧昧声响,男孩柔哑轻曼的咕哝声,软软糯糯的,像是被吵醒了。

男人温声哄,“再睡会儿。”

时霏头皮炸了炸,眼圈一下子漫红,泪珠模糊了漂亮的一双眼,她失了分寸质问,“商听野!!你在哪?!!”

话出口她已经后悔,不该这么跟商听野讲话,也没人敢跟商听野这么讲话。

果然那头的男人没再讲话,听筒里也没再有任何的声响,静寂的让人心底涌上恐慌。

她心下焦急,语气带了点温软的口吻,“听野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哭腔浓重,嗓音带着女孩独有的温软。

她小小的咽着哭嗝,“你是不是跟我妈妈讲了什么啊,她为什么要跟我讲退婚……”

她其实不蠢,只是被宠坏了,心里自有一杆秤而已。

这些年商听野在外面玩得花,身边莺莺燕燕从没断过,没人管得了他,也没人敢管他。

时霏就这样站在撼金庭外,女郎眼底隐隐带着怜悯,心底里喟叹一声。

这样的女孩她不少见过,这女孩子一身名牌,气质高傲的像一只骄矜的小孔雀,瞧着非富即贵的。

时霏缓了缓哭腔,小声开口撒着不易察觉的娇,“听野哥哥我知道你在,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商听野站在三楼窗前,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浴袍,手里点着一根烟,烟丝被晨起轻袅的风吹散在渺茫的雾气里,开着的窗子散着凉气。

他捏着手机,徐徐的抽一口烟,继而把烟蒂捻灭在窗子上,“回去吧。”

床上隆起的被子动了动,像是要醒了,商听野没心思再听她讲话。

时霏咬了咬嘴唇,心下恨恨,看着已经被挂掉的电话,漆黑的屏幕犹如无底的黑洞,沉沉的压得人喘不上来气。

女郎看着大小姐的车扬起的灰尘,往后退了两步,唇角又挂起完美无缺的笑,笑里隐隐夹杂着不易察觉的讥讽。

商听野下楼,理好袖口,珐琅彩的袖扣精致的泛起矜贵的微光。

他走到门口时停下来,背对着迎宾女郎吩咐,“他快醒了,吩咐人温一盅白粥,煮的软一点,多放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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