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策】滴血(2 / 4)
死蚂蚁一样轻易,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那人已经杀到他的面前,他条件反射性的抽刀格挡,却因为力气不够刀被对方一把挑飞,闪着寒光的枪尖顷刻点在了他的喉前,离刺穿那里不足一寸。
那时候他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楚华秋想,但那时候的秦江可真好看啊,他又想。对方逆光看着他,接着不屑地哼笑了声,“小毛孩都来凑这热闹了?恶人可还真够看不起我的。“对方充满嘲讽意味地丢下这句话,接着一夹马身,枪锋一转,毫不犹豫地捅穿了想要偷袭他后背的人,然后那人便再也没有看过楚华秋一眼,仿若他不存在一般。
于是那天楚华秋就连滚带爬地从战场里捡回来了一条命,和一个名字,秦江。
那时候秦江明明可以杀了他,就差那么一寸一毫,这个日后被浩气盟头疼不已的家伙就会死掉了,但他没有,他偏偏就是放过了他。秦江会知道自己的心软给自己日后立了那么一个大麻烦吗,楚华秋不清楚,不过他此刻站囚室里,看着秦江双手被吊起,略微抬眼看着他,身上全无当时的锋芒时,他内心那股奇异的感觉被极大的满足了。
没关系,虽然秦江不记得他了,但让他重新记住自己就行,反正人已经在自己手上了,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楚华秋想。
他为什么出尔反尔,为什么要建这样的监狱,为什么要把人关在这里,他心知肚明,刚刚的装模作样根本毫无意义,当个衣冠禽兽跟当个禽兽难道区别就很大吗?
楚华秋的条件简直是匪夷所思。
"让我当你的男人,我就保证你能毫发无损地走出去。"楚华秋似乎并不介怀于前一个问题,甚至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看得秦江毛骨悚然。
秦江哽了一下,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接什么,但到底是人情世故里打滚出来的人物,他很快又换上了那副满不在乎地表情开口了。"楚岭主可别开玩笑了,大家都是聪明人,想要什么直说就行,拐弯抹角没有意义。"
"反正你们要的不外乎就那些,情报、物资、兵,对吗?"他咧嘴一笑,扬了扬眉,又补充了一句。
"我没开玩笑。"楚华秋曾无数次或近或远地看过秦江,两军阵前时,短兵相接时,战告大捷时,因而此时秦江的神色他再熟悉不过——运筹帷幄,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的神情。
他爱秦江的这副模仿,高傲而不可一世,可他却又最是恨秦江的这副模样,疏离又冷漠,似乎一切都只是他的棋子,旁人于他没有任何区别。他越是爱,便越是恨,恨不得把他压在自己身下,将这副疏离的样子撕碎,露出内里来。
如今他终于得了那人在他身下,多年的夙愿既成,可经年的爱恨翻滚,早已让他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爱着他多些,还是恨着他多些了。
楚华秋一边掐起秦江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他,一边将手搭在他腰腹之上,"听不懂我的话吗?”锦衣霸刀还是平时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声音也柔和得很,但在秦江听来,却只觉得汗毛倒竖。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进到你这里。"对方的手指略微暧昧地划过覆盖于秦江腰腹之上的银甲,然后轻轻地敲了敲。
"意思就是,我想上你,秦将军。"
秦江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没有心思再跟楚华秋虚与委蛇,对方根本就是存心在折辱他,那他再假装温顺服从也毫无意义,原本微微曲起的腿一下猛地暴起,一脚踹在楚华秋身上。他常年骑马,腿部的力量十足,充满爆发性的狠踹显然把楚华秋踹狠了,他闷哼一声,掐着秦江下巴的手也不由得一松,被挣脱开来,但他毕竟是在沙场上摸滚打爬来的人,很迅速地就缓了过来,垂着头令秦江倍感毛骨悚然地笑了两下,接着便猛地一抬头用力将秦江摁回墙上,然后反手钳制起秦江乱动的腿来。秦江毕竟是手被绑上了,也才刚从昏迷中转醒,没多少力气,很快就又被楚华秋用腿摁住了,而后锦衣霸刀就着摁着他腿的姿势欺身压下,如同情人般亲昵地咬上了秦江的耳垂。
“将军可真...性情刚烈,不过最好还是省点力气,别等会我还没尽兴,就晕过去了。”
"操你妈的楚华秋,我他妈是男的,你长没长眼睛!"刚刚那一脚像是什么开关一样,楚华秋的动作比之前急切了不少,脸上的神色还算从容不迫,手就已经不安分地胡乱摸过他的盔甲,解开着上面的银扣,秦江不安地偏头想要躲开楚华秋的呼吸,却只将耳后更敏感的那片肌肤裸露在对方唇下,被对方慢慢亲吻过去,引起一阵颤抖。
楚华秋对秦江的叫骂充耳不闻。他手上动作不停,已经把那天策外层的那些银甲卸下了不少,随着银甲铛啷落地的,秦江的挣扎便愈发剧烈。叫骂里间歇夹杂一些犹如困兽般的低吼声,手肘晃动着,寻找着机会痛击楚华秋,但这除了让锁链被扯的更响外,毫无意义。
没有什么比现在的局面更糟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楚华秋这个疯子,对方的眼神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晦涩不明地落在他的身上,如有实质般。他的挣扎毫无意义,只让对方的手更没轻没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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