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个男人上床我已经游遍世界(8 / 11)
我慢慢地巡视这个放逐我的城市。
街头有年轻的艺人在签名销售。细雨抵不过青春的热情,人潮汹涌呼叫。
金碧辉煌竟然已经不存在。那里变成一片开阔的绿地,我怔了良久。
倒是那栋残旧的公寓楼还在。我转了一圈,发现里面仍然住着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昼伏夜出,迷你裙映得天色无光,衬衫扣子残缺,随时可以伸入手去。
时间在变,但是社会没有变。
妓女是全世界最古老的职业,也许人类消失了,它才会消失。
回到宾馆用笔记本上网,以前合作过的一位华大的教授知道我回来本市,高兴之极,口气强烈地发邮件给我,要邀请我吃饭。
于是我回复了邮件,说,OK。然后留下了我的宾馆电话。
五分钟以后电话就响起来。
操,王朝宾馆,这个城市最豪华高档的酒肆,还有什么文化局副局长到场。我挂下电话,不禁骂了一句祖国的学术腐败。
翻开衣箱,我发现我没有可以穿的赴宴衣服。我四十岁了,长期在美国南部生活,平时总是穿宽大的衬衣和男装裤,只有内衣是精心艳丽的选择。
趁饭局前,我出门去买衣裳。
隐约熟悉的商场,我记得我第一次来是秋陵带着我,我买了七条迷你裙,和一顶皮草帽子。
仍然古旧,而奢华地立在那里。
我一身留洋气质地钻进去,目光忽然锁住那些漂亮的苏格兰格子短裙子。
我连青春时候都没有穿过的活泼文雅,忽然很想穿。
∩是小姐已经迎过来,向我介绍今季的套装,灰色白边。
最后我与自己妥协,要了一件丝绸衬衫和一条紧身裤子。这么多年过去,我的裤子尺寸还是没有变化。我保持身材,却在镜子当中看到一张不再年轻的脸。
也不是皮肤有皱纹,或者面部松弛下垂。只是光泽和弹性不再,往外散的气焰变成往里收。过肩的直发看起来单调黑黯,我又要了一顶帽子。
最后实在忍不住,要店员把那条格子裙子包起来。
店员以为是礼物,笑了一笑。
也许,我应该有一个人们想象中的女儿,来延续我这曲折平淡的人生?
从商场出来,忽然看见一个女人,虽然和我一样岁到中年,却仍然娇憨可爱,眉目如画的样子。
好眼熟……是秋陵的老婆。
她臂弯里勾着一个小男生,高大英俊,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两瓣性感的嘴唇有意无意地凑近她的耳廓。
我和她擦身而过时,听见小男生在撒娇,“给我买香水好不好嘛……”
呵呵。
故人们无论亲疏远近,都还算安好。
六点半我准时赴宴,精心的妆容令我看起来年轻少许。
“这位是周荆周副局长。这位ANASHEN女士,是南加州大学出版社的负责人……”
我睁大眼睛,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不能动。
烂……烂人?
真是久旱必有妖孽。
这个城市当真就小到这样的程度?
“A……ANA?”副局长也神色恍惚。看来他还记得我。
在我怀孕时候打我让我流产的那个常客烂人。那个后来向我求婚的白痴家伙。
怎么会是他呢?好奇怪,在一切发生之前,在那个金碧辉煌的年代。我还以为旧事都成烟尘。
“周局长?”
“哦,没事没事,我好像认错了人。”他擦擦眼镜,掩饰过去。“来来来,点菜点菜。”
一顿饭吃得我坐立不安。饭后,烂人不动声色地先遣走了大学教授、教授夫人、几位其他陪客以及他自己的秘书,然后赶在我告辞之前截住。
“你是ANA吧?我一直找不到你,原来你去了美国。”他低声说,假装点烟。
我不客气地从他手里夺了一支烟过来抽。
这家伙快六十了吧?秃顶,微胖,倒和当年样子区别不大。男人总是如此。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好吗?”他很诚恳地看着我。
我忽然兴起。“现在这里最大最好的夜总会是哪一家?”
他眼睛一亮。“你要去吗?叫国色天香的,在浦川路上。”
金碧辉煌,国色天香。
天上人间,男盗女娼。
我坐着局长的专车,一起再探入这城市的阴道。温暖的夜色如水,紧紧窒楛住寻欢作乐的身体。
我如梦游一样走入我曾经的历史。女孩子们浓妆艳抹,在过道上穿梭。晚礼服的下拜短而精致。酒的味道充斥着整层楼面。嬉笑着,快乐的,违心的,露水的。
有一间包房的窗帘没有拉到底,我看见一个女孩子在一屋子人的叫好下面,扔掉手里的酒瓶,脱掉了身上最后一件BRA。
体贴的服务生过来,为他们拉好窗帘。
收费浏览的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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