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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晶莹剔透的镜子,歪了歪脸,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照了照。
这张脸也还行吧,也没有那么不堪啊,也不像是丑的连句再见也说不口的样子啊!他怎么就不声不响的挂了电话了呢?
禾池像揉包子一样揉自己的脸,郁闷的躺回了床上。
细想起来,也许他在让我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想要挂断通话了吧,只不过是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而已。
禾池细思极恐,难道这场本质上早已变得破败不堪,名存实亡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了吗?寂静的背后蕴含着腥风血雨,合拍的外象犹如瘴雨蛮烟,氤氲的云雾环绕在身旁,臆想出的虚幻的假象时时刻刻都在腐蚀禾池的理智,一向精明的他像是被迷的五迷三道,丧失了思考其本质的勇气,表达真我的欲望,追求理想的热情,满眼都是眼前人在床上的柔情似水,只顾得上眼前的安逸,身上男人的温柔乡,还有幻想的美好表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更遑论是在床上的话。
这个道理禾池不是不懂,但是他还是在心中尚存一丝希望,他也希望自己是被他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坏了的宝贝疙瘩,哪怕自己在他心底只有一点点的与众不同,也好过现在模样。
满心的欢喜如今只剩下了满嘴的苦涩感,偏偏这种苦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打破了牙往肚子里咽,生生的忍受那像似用刀凌迟在身上的吞咽感,每滚动一次喉咙,那疼痛便又蔓延几分,每一次忍受都像是行走在刀刃上,心间在滴血,脚下淌着血河,顿感从头颅延至脚心,只能紧咬下唇,手攥成拳头,指尖死死的抠住掌心,一道道月牙翻起血肉,在手心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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