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新月(7 / 7)
夏棉直接被他甩得咚!地一声撞到身后走廊的墙上,又跌坐在地上,鼻子和嘴角马上就血如泉涌,他眼冒金星,耳道里一阵一阵嗡鸣,那半边小脸被大巴掌整个盖住,当即红肿起来,甚至连耳朵都给扇红了。
“你以为我不敢?阴阳怪气,跟谁讲话?”
夏棉又恶心又疼,食管连着肠胃一起疯狂抽搐,刚吃下去没多久的食物猛烈上涌倒灌,他按压着胃部,嗬嗬地喘粗气,生理性的眼泪和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冒,手上刚裹上没多久的纱布又被鲜红濡湿。
遍体鳞伤的人,那种惨烈到让人目不忍视的痛苦,只看一眼,就能让人直观地感受到。
林岑朗缓步踱过去,在他身前半蹲下,下颌微微上扬,眼皮微微下垂,是个冷漠又傲慢不屑的表情,他用手里的针管挑起夏棉的下巴,“还敢不敢了?”
似乎只要夏棉说个敢字,那针头就要直接从夏棉的喉结将他的脖颈扎个对穿,直取腺体,吸个干瘪。
蛆虫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跟有丝分裂似的,叫夏棉的肠胃疯狂绞紧,一阵猛烈上涌痉挛,“呕——!”
稀里哗啦,惊天动地地吐了一地,有几滴还溅到了林岑朗身上,夏棉无力地撑在地上,摇摇欲坠。
他吃的不多,但全部被吐了上来,花红柳绿,还掺着血迹,是刚刚做的疙瘩汤和西红柿,甚至还没来得及消化。
林岑朗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猛地站起身来直接给了夏棉一脚,踹得他彻底扑倒在地上没了意识,头发上甚至沾上了呕吐物。
这才是真的龌龊邋遢到了满身污秽的样子。
林岑朗没理他,转身回卧室的浴室里去冲洗,直接把那身睡衣扔进了垃圾桶里去,嫌恶恶心得要命。
好半晌,他才从浴室出来准备上床睡觉,目光刚好从那还没来得及收出去的托盘掠过,碗和碟子里面一干二净。
他淡淡收回视线躺下,过了不知多久,黑暗里又猛地翻起来一个人朝门口走去,拧开,光线一点一点漏进来,走廊里灯火通明,夏棉像只脏兮兮的猫崽子还软倒在那里,不省人事。
他皱着眉走过去,嫌弃地用脚尖踢了踢人,“喂。”
“喂,醒醒,起来给我收拾干净,恶心死了。”
他用了点力又踢。
夏棉除了被他踢得来回晃之外,半点动静也没有。
他猛地探下身去,食指弯曲凑近夏棉的鼻尖。
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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