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3 / 3)
“很久不练了,那日,也是突然想了起来,试试嗓子。”
抛去品格不提,詹轩义长得确实有个样子,如此安安静静躺着,两目望人,常日里眉宇间那股阴鸷暂且隐匿不见,颇有几分正气。
南音算得上男女通吃,但更喜欢男人多些,詹轩义是顺他眼的长相。此前床上那么些回,詹轩义听话,会哭会叫,也很对他的胃口。
“你守活寡,不如跟我,我们跑吧,跑去深山里,我不会苦着你的。”詹轩义激动起来,引着他的手往自己胯下贴去,那处坚硬如杵。“我洗完澡出来,一见你,就这样了。”
南音抽回手,只垂着眼:“大爷不要取笑我了。从前是我不懂事,一心争个心气的玩闹。如今成婚既久,老爷长居病榻,我怎敢有逾矩之想。”
詹轩义眉又压了下来,眼中尽是恨意:“你会喜欢我爹?笑话!”
南音却不看他,起身告别:“大爷早些休息。”
回身关上门,一挪眼,便见着靠在门侧的女子。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半路,见不到一个人时,柳舒舒方道:“你真有本事。”
“什么时候来的。”
“我半路跟过来的。我以为你要趁机讨好他,上个床。怕来个不长眼的,撞见你们那就麻烦了。”柳舒舒说着:“仔细听了半晌,没想到你要吊着他。真是当惯少爷了,痴心妄想什么呢,没了钱,谁肯跟他。”
初夏的夜晚,南音笑了两声:“倒给我点启发。”
柳舒舒发觉有情况,忙问:“怎么?难不成你想把詹轩义训成乖巧听话任你摆布的人?你忘了他头一回见你什么样了?我可听人说了,他刚才喝多了还对你骂骂咧咧呢。”
“还要再推敲一番。”
柳舒舒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要多久啊?”
到分叉处,南音先行往躺着个苟延残喘病人的屋中走去:“那要看试探的效果了。”
世间事,最不乏变化。此后不到半月,詹老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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