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 / 3)
就没车了。”
秦鹤书一跺脚,跟张析两人交代一句就走了。
到了医院太阳都已经下山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秦鹤书的后背早就酸得不行了。顾不得自己,他快步走进医院,结果发现自己急匆匆地,竟然忘了问住的哪栋楼。
“秦老师?”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秦鹤书不知怎的,想起了那个午后,那条大青溪,还有它潺潺的水声。
“是你…”
果不其然,是当初带着他们进山的那个少年。
“小易他奶奶腿脚不方便,我送他过来的。刚刚校长打电话说你可能找不到地方,让我提前过来接你。走吧”
“嗯”
秦鹤书亦步亦趋地跟在少年身后,走进了一旁的住院大楼。
“小易啊,看谁来了”少年特意用的普通话。
“小易”
“秦老师!”病床上的孩子眼睛一下就亮了。
秦鹤书一进门就看见罗易腿上厚厚的石膏,脸上还有不少刮擦的痕迹。房间里少说有八九个人,老人的咳嗽声,婴儿的啼哭声,还有年轻丈夫用着当地话不知道对着妻子说了什么,妻子在一旁低着头没有反驳削着手中的苹果,在众人之中,罗易显得最为安静。
“罗易…”
少年从床底拿出一个折叠椅放在床边,示意秦鹤书坐下。
“秦老师你怎么来啦”
“怎么这么不小心,那山路不是每天都会走吗”看着他的样子,秦鹤书的语气不自觉加重了些。
“他是…”
“云哥!”罗易声音突然一大,把两人都吓了一跳“那…那个…秦老师吃了饭吗?”
“吃了,在学校吃了”罗易有事瞒着他,秦鹤书想着,他看向少年,少年却盯着罗易,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摸清楚情况后,秦鹤书跑到楼下买了一些水果和一些生活用品,少说要住十几天,那两人来得急也没带什么东西。幸好医院楼下还有自动取款机,他可不好意思用校长的钱。
一顿忙活下来,夜色早已深了,病房里的电视机响起了熟悉的新闻联播的声音,这个点了,自然没有回去的班车了,秦鹤书也只好跟着睡在医院,等第二天再回去。只是没想到这一觉,也不让他安生。罗家奶奶腿脚不方便,陪床的任务就落在了身为邻居的云哥身上,医院规定,陪床家属可以睡在医院里,只不过要多交一个病床的钱,云哥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准备就和罗易挤挤就成,只是没想到秦鹤书也过来了,今天晚上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安排呢。
“他睡了吗?”秦鹤书从公共浴室洗漱完,额间的头发发梢还滴着水。
“睡了”
“我们收拾收拾也睡吧。”
“?”
“忘了跟你说,刚刚交了一张病床的钱”像是被他的反应逗到了,秦鹤书的语气带了一点笑意。
只能睡一人的病床一下子要容两个人,还是有些挤的,两人背对背紧靠在一起,秦鹤书身上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t恤印在他身上。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秦鹤书盯着洁白的墙壁。
“云良。白云的云,良好的良。”
秦鹤书一下就想到了那朵蔷薇,那件衣服,这么巧…?
“我叫秦鹤书。”
“我知道,睡吧”
秦鹤书依旧盯着墙壁:他怎么知道的?!
学校读书和支教过程中养成的生物钟,秦鹤书6点多就起了,却发现有人比他起的更早,一摸旁边的床垫,还是温的。
“起这么早,就洗个衣服?”秦鹤书最后在公共浴室找到了云良。
“昨天没洗,味道大。”
“行,等你洗完我们下去吃早饭。”
“嗯。”
等秦鹤书回到病房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还是云良那一双手,湿漉漉的,还有不少洗衣粉的泡沫。真适合弹钢琴,他想。
早餐两人就在住院楼下一人吃了一碗馄饨,在山里太久没开过荤了,秦鹤书硬是将汤底喝完才作罢。想着给学校里的几个人带过去。又怕一路颠簸,到时候不是洒了就是坨了,反倒没那个味道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倒是一旁的云良,吃相斯斯文文,等秦鹤书吃完他碗里还剩了几个。
“吃饱了?”
“嗯,饱了。”
“这份你给罗易带上去吧。”秦鹤书将打包好的馄饨交到云良手上。“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回去了”
云良握紧手上的馄饨,雾气将塑料袋镀了薄薄一层膜,“你知道,罗易为什么会摔下来吗?”
秦鹤书明显是没想到云良还有多的和他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那些果子,你很喜欢吧。还是它们只是你为了拉近和罗易的关系而作的幌子?”
秦鹤书想起来了,是罗易隔三差五给他送过来的那些红彤彤的果子。
“没有多少人对他这样好过,也没有人这么需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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