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3)
过了几天,秦鹤书担心衣服的心思早就被满满的课程给冲淡了,到第三天从校长手里接回衣服的时候,他还有点回不过神。
“真好看”沈舒七接过衣服“这绣的是什么?”
校长用当地话说了个什么,但是四人愣是什么也没听懂。
“看着有点像玫瑰?”沈舒七疑惑道
“哇哦,这不就是玫瑰吗?”关岁原吹了个口哨。
原来的刺绣全部被弄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绿油油的叶子,似火的花瓣,绽放在柔软的布料上,却一点也不违和,甚至要比之前的还要好看。
“这手艺真不错,这可是人家一针一针绣出来的。”
针脚密密麻麻,丝线根根分明,看得出来是十分用心的。
“芸娘知道这衣服金贵,花了大心思补的。”
“校长,这多少钱,我没时间,您得空了给她送过去吧。”
校长摆摆手“知道你们是来支教的,特意叮嘱不让我收钱。不说了,要准备中饭了。”说完便离开了。
关岁原跳起来撞了秦鹤书一下“兄弟,搞不好这山里姑娘看上你了。”
秦鹤书心里一惊“瞎说什么!”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沈舒七。
“人家一看这衣服,就知道你是家里有底子的,搞不好想借你翻身啊?”
“关岁原!”
关岁原一愣,像是被吓到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秦鹤书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秦鹤书沉下脸。
这下关岁原知道他哥们是真生气了,他这兄弟吧,人就是太好了,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都是那副温吞样,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他都不明白秦家一家子都是狐狸,怎么就养出他这么一个小奶狗出来。至于后来,关岁原终于明白,秦鹤书不是什么小奶狗,而是一只活生生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狼狗,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关岁原,那女孩子明明就是一片好心,你还这么随意猜测别人,玩笑不是这么开的。”沈舒七在一旁打抱不平。
得,他就随口一说,还得罪了两个祖宗。
最后这场闹剧还是以关岁原各种无节操求原谅结束了,至于如何无节操,还是不描述了。
这个神秘的芸娘就在四个人心里留下了印象。俗话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在秦鹤书眼里,她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山区女孩,在沈舒七眼里,她是第一个让她好奇的女孩,在张析眼里,她就是一个很牛批的人,而在关岁原眼里,她就是个阎王。
“那孩子又给你送果子来了?”张析从篮子里抓了一个丢进嘴里,唇齿间迸溅出的汁水,甜丝丝的,就连这酷夏的暑气也因为这片刻的清新而消退不少。“还怪好吃的,我们那好像没卖这个的。”
这个孩子自然就是上次不小心弄破秦鹤书衣服的那个孩子,纵使秦鹤书再三表明衣服已经补好了,那孩子还是执拗的隔三差五送他满满一篮果子。只因为他说过那果子好吃。
“他…唉…”
那孩子是个典型的留守儿童,跟着奶奶生活,平常也没见过什么陌生人,所以性格比较内向,很不爱讲话。最开始秦鹤书还以为他这方面有什么疾病,后来过了几天了,其他孩子都相处得很融洽,就只有那个孩子还是不怎么开口。后来秦鹤书把行李箱带来的糖果分了,还留了一小把,悄摸摸地给了他。谁知道那孩子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心疼得秦鹤书忍不住摸了摸他。自那之后,秦鹤书就成了四个人里和他最亲近的。但是他却不觉得是件好事。
“这么黏我也不好。”
他终究还是会离开的。
之后几天,他尽量控制自己见罗易,也就是那个孩子的频率,还让沈舒七帮着照看,他自认做的算不漏声色了,再说这么小的孩子能察觉出什么呢。
可是他却算错了,心思敏感的孩子,是能在你流泪之前就替你把纸备好的。
“秦老师!秦老师在吗?!”
“我在!怎么了?”秦鹤书披了一件衣服,出门就看见一团微弱的烛火急忙往他这边赶。
“校长怎么了?”秦鹤书忙跑上前,接过蜡烛,扶住了校长摇摇晃晃的身子。
“诶呦,罗易不小心从山崖上跌下来了,现在在县城医院呢。刚刚他奶奶打电话过来,我这又急又不能过去”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坐长途汽车是要他的老命。
“校长您别担心,我现在就过去,去县城还有车的吧?”
听到声音的张析和关岁原也跑了出来。
“有,有车,唉,我这把老骨头真是心里过意不去。”
“没事儿,我去去就回,有情况我会打学校那部电话的。”
“好,好”说完,校长又在口袋里摸出几张钱币来,皱巴巴的,焉在他手里,也没数还有多少,大概看了一下,应该是够了,全塞进了秦鹤书手里。
“校长!您这是干什么!”
“去吧去吧,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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