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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虫(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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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塞伯忒的移动终端响起,我才从回忆里爬出来,有些惋惜难得见面却没能和小妈好好说几句,却只能体面结束短暂时光,又礼貌邀请,“看来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塞伯忒,晚上有时间吗?”

塞伯忒点了点头,我却没错过他眸中一闪而过的错愕,这就是雄虫的劣势了,我们总能发挥这该死的敏锐,察觉到发自灵魂、又本应被粉饰干净的违和。好在这沉寂不过零点几秒,流星飞逝般,只是他眨眼功夫,塞伯忒简练又迅速的回道,“军情会议大概会在下午五点前结束,之后没有额外安排。”

军用终端就这点不好,跟催命似的,战争时期还可以理解是军情紧急,但这放在和平年代就有些让人难为情了,可小妈好像感受不到铃声逼迫似的,还是那么温顺到温驯的看着我,好像奴仆遵候他的主,好像俘虏等待胜者发落。我叹了口气,伴着“滴滴滴滴”类似定时炸弹爆炸前倒计时的提示音,飞快把最后一点结束语说完,“那我先带伽西亚逛逛学校,塞伯忒,你忙你的工作吧。”

他这才像接了令,如释重负的——从比平时连接通讯动作慢了0.001秒的松懈可见——接通讯息,我拉着小崽子,转身走了。

说了要和伽西亚好好逛逛学校,却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会遭遇如此尴尬的情形,当天空落下阴影划过,连我身前不远左看右看兴趣盎然的伽西亚都没来得及反应阻拦,轻飘飘的羽翼扬起,从天而降的蝴蝶扑了我满怀,视线被一片水银色淹没,不等我回神,唇上印上两片温软。

“亲爱的,吓到你了吗?”克瑞克,火遍星际的超级巨星,也被誉为“神赐的歌者”。你或许会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夸张,但以我们虫族、尤其从雌性的视角看,就是失真严重的刻盘也能与B级信息素的抚慰功能相媲美,称作“神赐”毫不为过。

据现代研究表示,雌虫的精神波要远比雄虫脆弱,并混合一种不稳定的、被称为W的能量波,W波会随着年龄逐渐增强,带给雌虫远超其他种族、甚至雄虫的五感力量,但如果没有接收足够抑制,到一定峰值,它就成了沉重的负赘、致命的剧毒。所以在过去缺乏相关技术的年代,不得雄虫信息素抚慰的雌虫往往只有精神暴动到彻底衰竭这一条死路可走,雪上加霜是雄虫每年出生率仅有雌虫的1/4还少,偏生雄虫还能控制精神力激发标记本人信息素的雌虫W更剧烈波动,于是长达数个世纪,虫族社会对雄虫的倾向极其畸形,“雌虫的生命财产全权归他的雄虫掌管”甚至就写在帝国宪法的首章。

也不是没有“离经叛道”的雌虫想过深入解析精神力暴走原因,但试想,把握雌虫命脉的雄虫哪会轻易就将主导权拱手相让?就像人类神话里奥林匹斯的主人不会放过盗窃火种的普罗米修斯。直到能用歌声平息W波的“歌者”横空出世,科研雌虫才敢触碰这个禁果……

歌者能用歌声平息W波,克瑞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他的声音总带一种特别的韵律,我快速的打量了一眼,制成耳钉的紫水晶是精神屏蔽器,衣服用的是年前新研制的光学隐形材料,身后轻薄脆弱的羽翼充当滑翔伞,当然,增阻挡风的降落纱衣还是上个月我送他的生辰礼物。

然后顺着轻飘飘随风飞扬的纱衣,我拦住了准备动手的伽西亚。

“当然,你的恶作剧总是这么奇妙……不过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看向他飞来方向,又吻了下克瑞克唇角,免得他发现我的敷衍后在伽西亚面前不依不饶起来,毕竟我还不想在被迫记住下周三是我们交往的百天纪念日后唐突分手, 好在克瑞克虽然骄纵,在大多时候都是见好就收,他蹙着眉状似嗔怒,手敲了下我胸口,那张在镜头面前永远甜美可人的脸蛋缀上火气,更添别样风情,“哈?‘日理万机’的科菲大公都能出现在帝国军校,还不许我这个成天被放鸽子的闲人出现在这里不成?”

“原来如此,是专门来找我的。”我奖励的吻了下他眼角泪痣,笑看克瑞克脸一下窜的绯红,磕磕绊绊骂“你怎么这么自恋”之类的话,就是克瑞克式的承认了。

要放在平时,我肯定要再逗逗这只猫一般,可爱又任性的情虫,但在小崽子面前调情……我还是要脸的。

放开克瑞克,还没等一警惕的伽西亚质问,他就蹿到人家面前上上下下打量起来,被一位星际·雄性·巨星这么接近,换别的雌虫,这时候都不一定会呼吸,偏打第一次见面就对他无甚好感的伽西亚就杵在那不卑不亢回看过去,冷起脸,瞧着比他雌父还铁面无私,我琢磨要不是克瑞克是我情虫,这崽子估计要跟他来句“你瞅啥?”。

瞅半天,克瑞克才指着伽西亚回头冲我说,“哼哼,当时太黑没看清,是跟我挺像的。”吐了吐舌,“就是没我讨喜没我好看。”

“请注意您的言辞,我可不觉得自己会像一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虫。”以为这句话是侮辱,伽西亚出离的愤怒了,可他的神情依然平静冷淡,却能从越发冰冷生硬的语气里品味出压抑不住的战火硝烟,就像休眠火山上覆盖的雪,在濒临爆发前,你能明显感受到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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