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止渴(1 / 2)
这是樊骁第二次在唐玉面前喝醉,他没有话题还要继续找话题聊,用酒精逃避现实虽可耻但有用。
真实世界对这个男人来说,太痛苦、太浅薄、太赤裸。
他不知道那群畜生会对林坦怎么样,但当从蝎哥口中得知儿时的挚友的危机时,他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得居然是如果他供出自己,他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当一个人看久了黑,就再也不相信有白。
樊骁察觉到自己悄无声息地改变,所以才逃避。
他是一条在黑夜里暴晒的鱼,死不了也活不成。唯一让他还能记得不断张口呼吸苟延残喘的就是夜空中离他最近的那颗星辰。
易年就是那颗星。
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哪怕是离他这条挣扎的鱼最近的星星,都有着他此生无法到达的距离。
他乘坐一趟开往黑夜却永远没有终点的列车,车窗外是这拥挤的城市,混乱的人心,无休的阴谋,他有时候会问自己,他离开家人,放弃爱情,同事用自己的骸骨为他铺平道路,可一路走到这里,他却不知道前方究竟还剩多少阴霾。
这次是林坦,下一个又会是谁?
唐玉吃力地把樊骁塞进电梯里,刚想伸手去按楼层按钮就被樊骁钳住了手腕,这个男人喝醉了力气依旧很大。
樊骁防备地直勾勾盯着他问:“你带我去哪儿?”
唐玉狡猾地用另一只手按下十八楼,雀跃着说:“去地狱。”
在深夜的电梯里,两个躁动不安的男人连这十几秒的时间都等不及,在密闭的空间里撕扯,亲吻,不像在释放欲火,更像是两头争夺交配权的野兽。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这一层楼只有一个户主,那就是唐玉。
电梯外铺满了繁琐花纹的地毯,樊骁踉跄着被唐玉拽到属于他的地盘,脚步声被厚重的毛毯吞噬,他被按在唐玉家的大门上舌吻。
唐玉按下指纹锁,把樊骁推进没有开灯的黑暗之中,然后用后背“咔嚓”一声关上了房门。
冰冷的水从头顶洒下让樊骁清醒了一半,他狼狈地坐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靠着磨砂玻璃,头发都顺着水流蜿蜒在他的脸上,他平时都梳着背头,为了硬气一点,而在此时此刻,浑身湿透的他在仰头看向以一种胜利姿态站在他面前的唐玉时,竟然显得纯良无害。
唐玉眯着眼看着男人的眼角被冷水刺激得泛红,蹲下身掰起他的下巴笑道:“你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跟男人做。”
樊骁甩开他的手,扶着玻璃站了起来,醉酒的人都会有些口渴,他打开身边水池的水龙头直接用嘴去接,当他想要抬头的时候却被一股外力狠狠地按在水池里,水龙头被开到最大,他本能地挣脱却还是呛了好几口水。
唐玉的声音从他背后幽幽地传来:“最开始那个小哥儿就会被他们带到保鲜库里,像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按在带着冰渣的水中直到痉挛。”
樊骁从镜子里看见身后唐玉冷峻的面孔,带着慵懒的笑意。他就像一个散发着恶臭的食人花,整个人透着颓废的美丽,别人腐烂的肉就是他生命的养分。
唐玉也在镜子里盯住他,看他目光闪躲觉得好笑:“怎么?听不了这个么?”
樊骁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冷淡地问:“然后呢?”
“然后......”唐玉从身后解开他的皮带,用手摸向男人的下体。
樊骁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条件反射地转身将唐玉按在墙壁上,唐玉也不介意,主动解开腰带,裤子就顺着笔直的腿堆在膝盖处,被樊骁一脚踩下露出两条完整光滑的长腿。
“他就会像我现在一样被男人轮奸。”
“你知道那些男的很多都是进去过的,很多都被玩残废了。”
唐玉的脸贴在墙上,宛若嘲笑般笑了起来,他看不见身后男人的表情,但是却能感受到男人的坚挺之物挤进他的臀缝里上下摩擦。
“你没有被那样玩过吧。那种倾向的玩弄。”
“用燃烧的烟头按在你的乳头上。”
“把你的眼睛蒙上,让你不知道下一鞭会抽到哪里。”
“如果用小刀在皮肤上极快地划一道口子,是不会很痛的,但是如果用手指往里钻,就会很痛很痛……”
樊骁好像已经想象出林坦痛苦的表情一样皱紧了眉毛,故作镇定地说:“不会玩死么?”
唐玉下一秒便随口回答:“不就是为了玩死他么?”
樊骁僵了一下,失去了表达的能力,他努力赶走闯入脑海里的那些血腥恐怖的幻想,他不能理解他们那些冷血动物的想法,所以他就不能让自己去思考。
易年曾带着陌生的表情对他说:
“有些你不能理解的犯罪动机一旦想通了,你就变成了这件事的受害者。”
那就让他变成加害者。
樊骁闷哼一声插入了唐玉的身体,让身前的男人全身战栗。
林坦,是一个安静秀气的小孩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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