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拉扯(3 / 5)
。”
伙计这才肯去掀酒盖子,却还是道:“两斤太多了吧。”
“你尽管打。”
小伙计一面打酒一面感叹道:“也就韩哥你敢这么喝了。”
两斤酒分了三只瓶装,伙计聊着闲话:“今天这个新娘子,玉芝姐二嫁到山西以后,咱们这儿就数她最漂亮了。”
话说出口他就在心里暗骂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怎么净哪壶不开提哪壶,尴尬地弯腰到柜子里翻酒杯。
“几个人啊?”
“两个。”
“你的明月哥哥又来了啊?”伙计忍着笑,拿出两只酒杯,同酒瓶一道搁在装菜的托盘中递给青年:“前两年她央过老板娘,要老板娘给你俩牵线呢。真想不通韩哥你为什么就看不上人家。”
“她家姑爷不是山外头的财主少爷吗,书也读得好,比我有出息。”青年随手倒扣放回去一个杯子,指挥着:“给我盛盘凉菜。”
伙计又把花生米给他,嬉笑着编排说:“刚才那少爷出来敬酒,你是没见到,长得有两百斤。”
青年端起酒菜回楼上:“至少家里粮食足,过去了不会挨饿。还能跟她聊聊诗。”
伙计目送青年上楼,回头去抹酒坛上的灰,老半天再转回来擦桌子,这才发现桌前倒扣的那只酒杯,拿到手里来,想不明白地挠头。
我没多给他酒杯啊。
窗户开着,这夜没星色,只有一勾锋利的新月,夜风卷得乌云蔽月,便也不亮。
酒菜摆上,青年没什么客套,夹两根菜扒口米就倒一杯酒喝。
挽明月看他半天,忽然笑着说:“你现在用左手使筷子?”
青年愣了一下,忙解释:“我右手不至于用不了筷子。只是右边以前缝了针不能乱动,就用左手吃饭,后来也懒得改了。”
挽明月笑眯眯的:“你担心我因为伤到你自责?”
青年没说话,只是又喝了口酒。
挽明月分明笑着,语气却冷淡:“那你多虑了。”
等菜上齐了,挽明月下筷去尝,刚一入口就变了脸色,强忍不适喝了两口热茶:“我在山城待了这么多年,这菜竟然能让我觉得辣。”
“估计厨子当是给我炒的,辣子放多了。”青年起身把两样菜换到挽明月面前,说:“你吃这两盘。”
一壶见底,他已经有点醉了,坐回去继续拧第二壶酒的木塞。
挽明月很有兴趣地看着他喝酒。
他这几天总是这么看自己,青年基本习惯了,自己吃自己的,喝自己的。
第二壶喝干,他打开第三壶,往酒杯中倒酒时,杯口却被人掩住了。
盖在酒杯上的手沉稳有力,手指修长,白皙的手背上浮着暗蓝的筋脉。这是向来捏得准分寸的一双手。
然而青年已经得逞了,他就着酒劲伏倒在桌上,抬起脸去,醉昏昏的双眼几乎看不清对面人的相貌,这叫他舒服了很多。随后困意袭来,他顺从地睡了过去。
挽明月低笑着抿了一口酒,酒劲辛辣,喉口像被烫红的刀割了几个来回。
他拍拍青年火烫的脸,告诉睡梦中的他:“我可以喝酒了。”
搀青年下楼时,方才打酒的那个小伙计见了,忙上前去帮忙,对挽明月说:“燕大哥你一个人方便吗?要不让韩哥住后院……算了。”
挽明月嗅出隐情,顺着引他话:“怎么?发生过什么吗?”
伙计模棱两可地说:“韩哥后来搬出去不在茶馆干,就是因为被人欺负了。你也知道,他长得好。这两年他重新回来,忙到再晚也没留在后院住过。”
“这样啊。没事,我们两个住得近,我带他回去吧,就当活动下筋骨。”挽明月笑着同小伙计说:“他今晚喝成这样,明天大概来不了,还请你给他请个假。”
伙计连声应下。
挽明月想了想,又问:“他被怎么样欺负的?”
说起来,伙计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谁,往韩哥晒在外头的鞋里留脏东西。”
挽明月问:“什么脏东西?”
“精水。”
从前在长安,挽明月也去接过好几次酒醉的韩临,当年细条条的少年架着简单,如今这人高了,又喝醉了,四处歪扭,往日的抵触冷淡的脾气全消下去,小时候话多的毛病竟然又犯了,非要拽着挽明月停下来,给他指认那家布店染得布色掉得厉害,那家奶总掺水。
挽明月笑着指向一侧极小铺面的娼馆:“这里怎么样?”
青年很茫然的样子:“不知道。”
挽明月适时接过话:“你没去过?”
“我要还房子的钱……”
挽明月此刻念起他没钱的好来了。
又听他说:“我碰不了女人了。”
让韩临不碰女人,就跟让刽子手不杀生一样,挽明月不信:“哦?这可不像你。”
逗留在这前头影响不太好,拽他回家,没走几步,韩临竟然靠着他的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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