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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推一把(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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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那就用这鱼做点菜,请你吃一顿吧,总归是你钓上来的。

韩临见他热情,天色也还早,回去只是在屋里闷着,就随他到他郊外暂居的客栈等。

男子姓钟,说话时有南方口音,软糯温柔,玉面文弱相貌有些女相,身形不高,头顶刚能碰到韩临下巴,二十岁时为应付家里,考了个举人出来,今年二十有七,妻子谢世之后就四海漂泊。

半个多时辰,桌上渐渐为鱼摆满,钟兄弟也过来落座,张罗着递筷子:“先吃先吃,不能凉。火上还有锅汤,让给厨子盯着,怕你无聊,过来陪你消消闲。”

他做菜好得明显,只可惜此刻的韩临手里捏着追灯令,嚼什么都食不知味,他说什么也都只是茫应。

家长里短说了半天,菜都吃完了一半,汤终于摆上来,钟兄弟给韩临盛碗鱼汤,见韩临端起牛饮半碗,没忍住笑,说:“其实我们之前差点见过。”

韩临抬起头:“见过是见过,没见过是没见过,什么是差点见过?”

钟兄弟正拿热水烫碗:“那天我出去钓鱼,临到晚上下了场大雨,找了半个晚上,才有船夫肯载我回去。我老远见家里灯没灭,就知道剪夏又在等着,准备骂我。”说到这里笑了一笑,热水一抖,浇到他手上,他只继续说着话:“我捂着耳朵进屋里,没听见她骂,搁下鱼竿不小心碰倒了桌上花瓶,也没听见她骂,我知道她这是要大骂我一顿了,我就赔着各样的不小心,小心地走进里屋。我见她躺在床上,胸前全都是血,床上全都是血。”

手中的追灯铁令扑通一声掉到地上,韩临拿不出半丝力气去捡。

“那时候剪夏还是热的,韩临,你说我们是不是差点见过?”

韩临曾无数次好奇,花剪夏最终选择的男人会是什么样,为此,他钓鱼去揣摩,可惜后来只成了逃避上官阙的方式。没成想造化弄人,竟在这个境地遇到。

“你可真是叫人难找啊。”见韩临面如死灰,一言不发,钟穆又拿过他面前的碗,往里盛了些热汤:“你知道今天这桌菜,里头下了多少毒吗?”

韩临脸色更白了,却未如钟沐春所料想的去扣喉咙眼,只见他颓着肩发了好一阵呆,嘴唇嗫喏几下,才抬起眼睛:“对不起。”

“你觉得一句对不起,你做的事就可以勾销了。”

韩临又喝了半碗他盛的汤,抿了抿嘴唇,才说:“当然不是,我死无葬身之地都是活该,你下什么样的毒都没有关系。”

“剪夏留给我一封信,你有没有看?”

韩临头垂得更低了:“没有。”

钟沐春再次给他续满了汤:“真的?”

韩临的胃阵阵收紧,先才吃过的东西几乎逆过喉道向上,他忍不住地想吐,最终只得深吸几口气,才说:“真的。”

“哦,喝汤。”钟沐春目看韩临又满灌一碗汤,只说:“那你应该也不知道,她让我不要报仇。”

韩临搁碗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后缓缓地举起眼睛看着钟沐春,嘴唇因忍着强烈的呕意而紧抿成一道线。

“但她没有写不让我吓你。”钟沐春说完大笑起来。

韩临整个人忽然塌了,从椅子上掉下去,跪坐在地上,靠墙捧着脸,躲在桌下发笑。

钟沐春则为自己盛了碗凉透的鱼汤,小口喝着:“你很可怜,你知道吗?”

邵竹轩下楼时那鱼汤都已见底,不免吸了口气,骂说:“嘶,你给我留半碗是能死吗?哇!你还知道给我摆碗筷啦?不对啊,这怎么是人吃过的……草!桌底下怎么还有个人啊!”

韩临擦了擦脸,缓缓站起身,去拍身上的灰。

邵竹轩看清人脸,一愣,忙往后撤步,一脸不可置信:“我没做过什么杀人越货的错事吧,也没惹着上官阙吧,你怎么找上我了。你要书的什么版本我给你什么版本,你不能这么卸磨杀驴吧?”

他不提书倒好,一提书,韩临皱眉瞥过去:“你还敢提书?怎么什么东西你都往里写?”见邵竹轩吓得都快退到门口,他弯下腰捡起牌子:“算了。”

这时钟沐春总算开口,向邵竹轩讲明了韩临的由来,以及这一桌饭菜,一并连自己吓他的事都笑着说了。

邵竹轩总半信半疑地舒了半口气,才敢靠近,握住韩临肩膀,为甘露寺红绳致歉:“哎呀,我给你赔礼道歉,灵感来了,堵不住嘛。就算我欠你个人情好啦。”

韩临拨掉肩上的手,又略一想,抬眼道:“好,我现在就要你替我办件事。”

事后离开,行至拐角,韩临终于忍不住喉底翻涌,撑住墙将满腹汤水吐了干净,最后只剩胃酸时,几乎要将心脏呕出来。

目送韩临离开,邵竹轩还是晕的,觉得自己这人情被用得未免太随意了,转过脸,见钟沐春气定神闲喝茶,这才正了神色:“你真的没在菜里下毒?”

见钟沐春摇头,邵竹轩仍有些七上八下,毕竟他是见过自己这个发小那段癫狂日子的。

“沐春,他死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被你毒死了,上官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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