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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推一把(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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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他管人要挽明月的足迹,没有哪个暗雨楼的探子不敢给。

只不过挽明月狡猾,心知韩临此行只是为他,散了伤重脚慢的人,日宿夜行,尽往深林里钻。

韩临这队人多少都沾些伤,圆滑世故,杀了挽明月这件好事到头来还是要落在这师兄弟头上,早懈怠了,此时只满心等楼主的召回令,并不用心行路,拖拖拉拉,尽管双方相距不远,却也完全追不上目标。

一个人的勇进终究带不起一堆人,韩临没追上挽明月,却被上官阙遣来的姑娘追上了。

不知是路上太赶没休息好,还是其他的缘故,见到韩临时,舒红袖的脸色很差,韩临从马上抱她下来,她双足刚一粘地,便取出一只锦囊递给韩临。

锦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苦香,隔两三步远韩临就能闻到。真奇怪,韩临分明闻不得药味,却对上官阙身上的药香很受用。

韩临没接,只笑说:“外头冷,进去再说吧。”

舒红袖却不动,径直拆开锦囊,朗朗乾坤下取出一块掌心大小的令牌,凡是暗雨楼的人,楼上赏美人的,候在韩临身侧听命的,就连牵马的傅池,一见令牌,俱收回神情,齐刷刷单膝跪地,顿首等女子发言。

人群中唯独韩临站立,一双眼睛盯着那枚令牌,默不作语。

舒红袖朗声道:“三月二十,暗雨楼楼主上官阙下追灯令,见令如见楼主本人,即刻起,召暗雨楼副楼主韩临回京听候发落。”

韩临脸上毫无殊色,只是如常地垂手站着,目光自令牌转向舒红袖。

舒红袖与他对视,眼眶久违地滑下泪来,说话抽着气:“韩临,暗雨楼的追灯令,你不接吗?”

许久不见她哭,韩临震了一震,闭目屏气,单膝跪地,双手递出,让女孩子将那枚与心脏同重的铁令交到他手上。

当天,一行人转道洛阳。

归程为慰藉苦熬近一月的众人,先找了个邻近的繁华小城休息。

接下追灯令后韩临再没说一句话,闷头独自呆在屋里,舒红袖没有强令他出来,只让傅池看住他。等到了京师,有的是人能叫他说话。

第三天一早,傅池与红袖去送饭,见韩临屋中没人,慌乱片刻,见桌上茶杯压了一张白纸,上头写着:“钓鱼,午回,勿忧。”

傅池忧心忡忡的:“要不我去找吧。”

红袖将那六字来回看了几遍,脸上却有了笑意:“不用,他会回来的。”

韩临天不亮翻窗出去时,天上月勾寒气森森,街上更无一户灯亮。他循着记忆找到个卖鱼钩鱼饵的铺子,见也闭着门板,无奈先找去一片竹林,拔刀削出鱼竿,又回到客栈,翻出针,刀背敲弯,扯出线来带上,这才去寻郊外的湖。

如此折腾,天已亮了,错过了钓鱼的时机不说,好位置也已经给人捷足先登占住。韩临只好另寻了个位置,刚一坐下,才想起没有鱼饵,抄起刀就在湖边深泥挖起来,事事不顺,半天只挖到两条蚯蚓。

动静太大,这湖也小,眼见他那边水浊得要污了自己这头,先来的人出声:“别挖了,我分给你。”

分饵时,那人望着脚边遍体淤泥的刀,笑着说:“小兄弟,刀不兴这么用吧。”

韩临分了一眼看过去,把粘泥刀踢到湖边去浸水,说:“习惯了,我的刀便宜。”

那人莞尔:“我当你们都要隔几天涂一层油,不时拿出来赏玩呢。”

韩临脑中闪过几个人,摇摇头,甩掉已死之人的影子:“是有人会爱惜。”

韩临从来没有多珍惜地用刀,在外杀鱼剖腹劈柴开路,水洗酒浇,用的都是自己的佩刀。他师父谢治山知道他这个毛病,当年总要托人从临溪捎来许多柄钢刀,长辈总嫌少,于是那些刀至今还有十几柄,堆在韩临荒草遍地的京师家里,除此之外,那里也还有各种各样珍贵的刀。

由于韩临使刀的缘故,很多人想与他攀交,或者想巴结上官阙,总要送他刀。就好像招徕客人的姑娘要有好的首饰,常人总觉得他也要一柄神骏非常的宝刀。实际上,只要够利,够快,都可以做韩临的佩刀。

更何况,那些人情都有分量,叫韩临总要担心伤到刀的同时,人情也要毁坏,只好束之高阁。

等鱼上钩的时候,韩临一边喝酒,一边把手心大小的令牌握在掌中,两天的攥握叫韩临熟悉这枚追灯令的每一寸脉络,要跳出来的火焰,背后燕山的山形走势,以及火印下的那三个字,江水烟。

这是当年上官阙为救他,违命不遵的那道追灯令。

韩临满心只是乱,握着鱼竿也神游天外,鱼上钩了都不知道,身边那个人叫他好几声才反应过来,鱼很大,想不到这样的小湖还能长出这样的大鱼,好大功夫才磨得那鱼力疲,抄上岸来一看,足有人臂长短,帮忙的人高兴得手舞足蹈,圈量着长度宽度。

韩临抬头看日头,就说:“还得多谢你,过不多久我回去这鱼也没处搁,就送给你吧。”

那人原不肯收,推了半天,一拍大腿说那我做鱼有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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