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同榻而眠(侯爷手把手教写字睡一起后落荒而逃)彩蛋:一起作曲(1 / 2)
“白骑遂内书……”
闲来无事季青在小书房里临摹字帖,手腕翻飞,洋洋洒洒写了大篇。
男人立于一旁从头看到尾,眸子里流露出一丝赞赏的光。
“季青献丑了,还有劳侯爷指点下我这副拙作?” 他搁下笔,笑盈盈地望向一旁垂目的人。
不知在笑什么,就是没由来的心里畅快。昨日去找过朝歌以后,所有的委屈,烦闷都一扫而空了。不敢留在那过夜,却也缠抱了好几回才偷偷回房。
好在侯爷昨夜也未曾来过,只是清早醒来时,软塌一如前日一般整洁得可怕,他只当是丽娘趁他熟睡时又来整理过了罢。
“此笔,似清风出袖明月人怀。”李乾佑话语一顿,缓声吐出,“若是……”
“若是怎么?”季青睁大了眼望他。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寂寞地喜欢着这些东西,也无人能道出一二。前日侯爷的一席话全然勾起了他的兴致和求知欲,好不容易逮住人,他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笔性墨情,都是以笔者的情性为根本。而钟、王之迹,散简远,妙在笔画之外,若是不作摹仿,自成其意,或许能更上一层楼。”
他一瞬不瞬地听着,时不时凝神思索,体会个中深意。殊不知这副认真的样子全都落进了男人眼中。
“不过,你现在已经写得很好了。”
季青惊讶了一瞬,以为自己听岔了。
这,是得到了传闻中一字千金的阳都侯的夸奖么?
他凝目望去,那个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里,宛如一尊玉像,低眉垂目,长长睫毛轻颤,抖落一地苍凉。
两日未见,不知为何,季青再也感觉不到他身上那股初见般的冷冽。
也许是因为那随手折下的一枝春吧。
“多谢侯爷夸奖。”他忆起白玉窗柩前一缕清香,弯弯嘴角,仍然有些受宠若惊。下一秒,后背猝不及防贴上一个紧实的胸膛,手被蓦地一下握进掌中。
那只手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提笔弯钩,引着他在一旁另写了一句。
句点落下时有山崩石坠之势,小点如同急雨疾风飞驰其上,行到纤细轻盈处,毫毛般的笔触晕出一片烟云霞雾。
“如此这番,你可有体会?”
“多谢侯………侯爷言传身教,季青体悟了一些皮毛,待日后下去多多琢磨。”他脸颊飞上一片绯色,一如那字里的烟霞。
“嗯。”男人松开他的手,身体却没动。说话时胸膛微微震动,穿透后背传到他的心上。
一时间两人都束手束脚,不知该做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忽然出声打破沉寂:“该睡了。”
季青不知他是怎个意思,难不成是今晚要宿在这里?
这个念头一冒出,心没由来地狂跳一下。
正踟蹰着怎么开口,那人已经先行一步,绕过山海屏风,朝里间走去。
季青连忙跟上,见他熟练从数地仰躺在软塌上,和衣而卧,忽然间福至灵心,找到了软塌比往日整洁的原因。
“侯爷,这万万不可!”季青唤他,好歹也是成了亲拜了堂的,哪有让夫君睡软塌这个道理,“如果不介意的话,今晚就……将就着与我同睡一床吧。”
李乾佑听罢抬起眼帘瞧他,绿珠璎珞的琉璃罩拢着烛火,那光把人影拉得长长,映照在墙上。
男人平日里总是半睁不睁眼,总给人一种睥睨的意味。现在他看了个全,那澄明似湖的眼眸里此时翻起了千层浪。
季青禁不住这样的对视,他脸微微一红,眼神四下乱飘,就在他以为不会得到回答之时,耳边一声轻微的“嗯。”
芙蓉帐暖,烛火氤氲,该是春宵一刻时。
季青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位一尘不染的侯爷睡觉也是极其规矩,躺下便岿然不动,连呼吸都细得不可听闻。对着这位化成石像的人,他也一动不敢动,几番下来,十分难受,连后背都渗出细密的汗。
“啊切!”一股凉风突然袭过,他忍不住抖抖肩膀,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一床锦被将他从头蒙到了脚,季青被弄得有些发懵,那被子上冷冽的气息铺天盖地朝他袭来,却不觉寒意,反而让他想起在孩童时,冬至过后冷日映照着庭院,湖面将冻未冻,不燥热也不温暖,只是
因为罕有所以叫人格外珍惜。
外侧的男人动了一动,似是背对着他了。
季青忍不住开口:“侯爷……”
那声音期期艾艾,搔得人心痒痒,叫人忍不住应他:“嗯?”
“侯爷把……锦被都给我了,会生病的,还是……”
“我不冷,你盖吧。”
“这……这怎么好。”季青绞尽脑汁,情急之下竟脱口而出,“侯爷,侯爷……与我一起盖吧!”
没想到男人翻过身,阻下那人掀开被子的手,淡声道:“我向来不同人如此这般。”
他发出了如此“孟浪”的邀请,还被拒绝了,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