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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各的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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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动女人那只脚深,长短不齐的两腿间当啷着粗大的阳物,也挤着体毛茂盛的女户,残缺又完整,瘸瘸拐拐而不可摆脱,这是只属于明速一人诡异荒唐的梦靥,带着浓烈的血腥气,隔着一步之遥,追逐他,要他的命。

“好儿子,好儿子,回娘亲肚子里来。”男人的嗓音咯咯笑着。

“乖宝儿,乖宝儿,爹爹精血化成了你,你肉养得给爹吃。”女人娇美声音凄厉尖长。

母亲半张饱满红唇和父亲半张薄唇还纠缠在一起,它跑的近了,明速看清他们还在咬着彼此的肉,撕下对方的皮,填进共同的嘴里,咽进共用的腹内。

它将肚子也给掏个洞,挖出块跳动的脏器,热乎乎冒着血气,两边嘴一同张开咀嚼,把舌头也咬下来吃掉,于是不论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都变得嘶哑粗噶,肚子露着洞,碎肉血块在奔跑中不断抖落。

明速拼命跑,好像魂已跑远,身子在后头追,直到身后的“父母”将他扑倒,撕咬下他后脖子的一块肉,争抢着厮打者,两个半边人争他这一块肉,他那时六岁,捂着血流不止的后脖子,挣起身连连后退,又仰面摔倒,他再没见过谁比他双亲更恩爱缠绵,他们吃尽彼此骨肉,嚼碎了又流出腹外,血肉交融而嘴巴仍在亲吻,腿间的阳物弯曲,女户张开,横着也能抽插起来,他们上面在吃肉喝血,下面也很快血肉模糊。

明速被一堆肉块拥着醒来,天上已没有了血色的月亮,埋了父母尸骸后,他寻到河边洗尽身体,发现回生暗莲纹入肉生根,已布满他全身,阳光照耀下,又倏忽不见,似昨夜一般,是场幻觉。

“是或不是,等他醒了再问吧。”明启然叹道,“确实是他动用了血月之愿,引了夜族少主自由出入银剑山,你们也知道明恩伴心魔而生,今日之祸,为师也是将计就计,不得已而为之。”

半空中明速的位置被另外一团人形的魔气取代,魔气忽青忽紫,吸收心魔越多人形的轮廓就更加清晰。

至心魔近乎消失无踪时,一人身披黑袍,自山门处掠近,穿过三百弟子所围成的护法阵,目的明确,直往缚魔阵中心处去。

明启然喝令众人不可妄动,便见那人一掀袍角,就将所有黑气心魔掩进衣袍中,此刻场中只余他一人魔气森森,自然被阵法所困,不得动转。

“明掌门,你要诛我不成?”他却不慌不忙,抬手取下兜帽,底下玉雪一团的娃娃脸,笑得天真烂漫。

“不敢,不敢。”明启然重归老不正经,笑得随意,“夜少主别来无恙啊?”

“好说。”夜舒抱着胳膊,红舌舔着尖利虎牙,啧了声道:“我怎么不记得从前跟明掌门有过交情?”

“我瞧少主面善,年少有为,一表人才,不免就将你当成熟人,何况为人的受轮回之苦,前几辈子同你擦过肩,在同一个酒馆喝过兑了水的酒,还是同在一片夕阳底下站了站,谁又笃定是没有过的事儿呢?”

夜舒笑笑,“若不是知道明掌门好说好笑,最好打交道,我还真以为是欠了你什么没还清楚。”

明启然下令解阵,三百弟子就地散去, 明平不解:“师父为何不趁机将那魔物赶尽杀绝?”

“北山了断崖万千怨念,历代夜族之主继位后以身镇压,不可杀,不可绝。”明启然目光飘远,叹息般道,“世间万物,各有各的道。”

明平随他的视线望过去,那一身黑衣的夜族少主,单膝跪地,贪婪望着地上没有知觉的少女,守玉衣衫破烂,半身带血,面上血污斑驳,他却像瞧见一处宝藏,欣喜又癫狂,尽管这宝藏已被在场多数人发掘明晓,似乎在他眼里,没有遗失掉半点儿珍贵。

他还是想据为己有,哪怕将她打碎,而他已经不能抵抗再一次将她打碎的后果。

“你打算怎么办,娶了她,还是绑住她?”他问明恩,目光却不能偏离守玉分寸。

明恩偏开头,夜舒的眼神太过直白,叫人不适,“不怎么办。”

“让我带她回去。”

“回去跟你一同化为北山土石么?”明恩嗤道,“上辈子没成了的事儿,这世又能有几分能变成真的?”

夜舒收敛了笑意,脸上似罩了个冰壳。

“你若想硬来,我看在往日情分上不得不劝住你,才吸了照临心魔,你原身在外支撑不了多久,不想灰飞烟灭,便速速去罢。”明恩说毕,右手已按在剑上,蓄势待发。

“你别得意。”夜舒自然不吃这眼前亏,才吸收了他的心魔,不回北山炼化,只能干等反噬,结出咒印按于地上,紫光一闪,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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