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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无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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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梦到这些。

他的信息素也不对劲,他这几天还反复闻到酸酸甜甜,有点发苦的味道。他知道,那是梅子味。是被人讨厌的,江临的梅子味。

可他明明不是江临。为什么他会反反复复梦到江临的记忆,还能闻到江临的信息素呢?

明明他那样讨厌江临啊。

他抱住自己的脑袋,想要尖叫,却听不到一点自己的声音,他被一片黑色的水包裹了起来,只能在里面无声地呐喊,即使他已经喊的声嘶力竭,四周却死寂一般安静。

撕裂的嗓子流出血来,他怔怔地看着那缕鲜红化开在水里。如镜子一般的水面上,倒映出江临的脸。

江临就这样隔着水面看着他痛苦嘶吼,无悲无喜。

鲜红的血液变成燃烧的火焰,刺耳的尖叫被直直掐断,水鸟被拔去一身雪白的羽毛,尸体落入泥泞里腐烂成泥,而那不远处的深潭里,卧着一副雪白的枯骨。

小季跪倒在江临身前。

他垂下头,像祈祷,却是在无声而无望地恸哭。

他哀求着。

放过我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江临。

小季第二天去找沈蘅的时候,还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神色恹恹。

他跟着沈蘅一项一项的做检查,却一直神游天外。

任何检查的间隙,只要没有人叫他做什么,他自己就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眼睛里谁也没有,任谁都能看出他在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自己也没有什么时间的概念,只知道听见沈蘅喊他过去了,他也就跟着漫无目的地走。

沈蘅是来给他说结果的。

她坐在办公桌的一边,让小季坐在一旁,一边低头看着检查单,一边转笔。

“小季”,她严肃地问,“你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季在沈蘅身边稍微回过神来,疑惑地偏头看她。

他下意识也想说出没什么这样的话,可他眼前的人是沈医生,小季在她面前,总有种瞒不了什么的感觉。

况且——他看到了沈蘅手下压着的那一沓纸,上面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数据,眼熟的紧,就像每次他帮忙拿的体检单一样。那是他的检查记录吗?上面有些上下的箭头,是什么意思?是好还是坏,讨厌的数据会不会把他的一切都暴露出来?沈医生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过不会说话也不懂人心的仪器。

最终他在忐忑里败下阵来,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最近总是做噩梦,也……有点感冒。”

沈蘅听闻,默默叹口气:“只是有点感冒而已吗?”

她单刀直入地给出结论:“小季,你的体检结果不太好。”

“你的激素水平还是不对,似乎还更严重了。现在你体内反而Alpha激素更多,这很危险。”

没想到,小季因为她这句,瞬间脸色煞白,死死盯住沈蘅的嘴,似乎不敢相信这句话是真的。

“我们看过你的腺体,周围有旧伤,是不是那里做过手术?还是说,你的腺体是移植的?”沈蘅关切地问。

而小季倔强地抿起唇,一个字儿也不愿意多说。

沈蘅看他的样子,自己心里有了猜测,安慰道,“别紧张,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有些帝国贵族会为了一己私欲,改变Omega信息素,强行移植腺体的。这帮丧尽天良的狗东西。”

她自说自话说了一长串,叫小季愣了一下。但听到她这样猜测,他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一点,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沈蘅不肯就这样轻易放过他,担心地问,“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小季答应地很迅速,他抬起眼皮,眼神幽深而坚定。

见他这样,沈蘅不得不叹口气,“好吧,那真是万幸了。之后肯定也要治疗,但既然你没有难受,也不着急在这一时。”

“不过,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我很担心,”她眯起眼睛,“小季,你以前的主人,有没有给你注射过,精神类的药物?”

这话让小季一阵眩晕,他想起来记忆里一针一针打进江临手臂的魔香,下意识地护住曾经被针扎的地方,说出口却还是一句,“我不记得了,应该没有吧?”

“可是,”沈蘅疑惑道,“看起来你有一点精神衰弱,神经也有些受损。这很像曾经有药物依赖的后遗症。”

小季沉默了。他在桌子下扣着自己的指甲,嘴里尝到一点血腥味,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自己的口腔咬的鲜血淋漓。

他怯怯地请求到,“我没有觉得不舒服,可以不要告诉程哥吗?”

沈蘅深吸一口气,“小季,我倒是觉得你不必要这么客气……”

“我没有!”小季迫不及待地打断她,垂下头,“我会说的。只是我想等等。求您了。”

沈蘅见他坚持,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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