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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香(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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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就拴着那头满坠着乳房的母羊,它卧着垂目休惬,头都没抬。

“叔,帮忙把羊牵出来。”刘滔看着他。

贺云就弯腰进去,身后的刘滔突然推了他一把,贺云趔趄地跌在草垛子上。

“傻不傻。”贺云看见刘滔从里边拴木门,觉得好笑。

“你才傻。”刘滔踩着干草走过来,在贺云面前蹲下,“要哪个男人不行?非得跟儿子上床。”

贺云笑不出来了,他的脸慢慢僵起来。

“那天路过你家,我全看见了。”

刘滔见贺云嘴角在颤,心底没来由地暴怒,抬手狠狠扇了贺云一巴掌:“真他妈是个老婊子!”

贺云被打的偏过头,脸上显出一片红,他嗫嚅了半天才说道:“别跟其他人讲。”

“你也怕!是啊,别人要是知道,你们肯定完蛋。”刘滔跨在贺云身上,急哄哄地解着裤子,“到时候没人卖你们东西,你俩就等着饿死吧。”

贺云垂着头,刘滔的骚臭鸡巴伸到他嘴边时,他真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老婊子。

羊羔们缩在角落里,睁着惊惶的眼睛瞧着,只一头胆大的,“咩咩”地婴咛,跪伏在母羊身下吃奶。

贺云趴在地上不住地颠晃,脸被干草扎的生疼,他看向那只被常年拴住的母羊,母羊也垂下纤白的眼睫,沉静地看他。

“贺云,贺云!”刘滔咬住贺云脖子,抓着他的奶子揉捏,胯耸的像正发情的野狗,疯了似地操干他。

刘滔顶的太深太狠,贺云肚子里边痛起来,像人在用扎满针的铁棒翻搅,痛的他冷汗直流,嘴唇也泛起白。

这折磨太过可怕,以至于贺云认为他会死。

幸而刘滔是个处男,学样的操了一会儿便高潮,他被灭顶的快感所俘获,空白着头脑瘫在干草上喘气。

贺云爬起身,忍着剧痛悉悉索索地穿戴。

“贺云,我骗你的。”刘滔突然残忍地笑道,“我没看见,这事儿是王大震喝醉和我说的,他出了名的嘴贱,我保不准他跟不跟别人讲。”

刘滔说完转头看向贺云,对方已经起身出去,走路颤巍巍的,像是伤了脚的野狗。

他忍不住放肆地大笑,笑到失声,笑到喘不来气,刘滔边笑边起来提好裤子,忽然瞥见地上显眼的一滩颜色。

那是血的颜色,滴在枯黄的干草上,艳的刺眼。

贺云歇了又歇,停了又停,几度疼到昏厥过去,最后还是强撑着走回了家,他到屋才发现裤子下的血已经断断续续落了一路。

贺云脱了底裤,看到里面粘了些红褐色的血块。

他流产了——叫刘滔给弄的流产。

同时,他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一连几天,贺云下体都排着血块,那也是他未出世的孩子。

屋里满弥着烟气,在外边都能闻到。桌上烟头攒了许多,地上也积着洒落的白灰。杨小云看出贺云的反常,就总抱着他亲昵。但贺云只是惨白着脸默默抽烟,眼神空洞地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雨又来了,下的猛烈而持久。

贺云整天待在屋子里跟杨小云做爱。

他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听,只需要满足杨小云不知疲惫的索求。

床单一条条地堆在地上,里边满裹着他们的体液,床铺每天都换着新的花色,各式各样的,五彩缤纷的——直到再无床单可换。

衣服也一件件地乱丢在四处,春天穿的,夏天穿的,秋天穿的,冬天穿的,大的小的,长的短的,薄的厚的,全扔了出来。

杨小云翻滚在床单与衣服之间,欢呼狂叫,而贺云就躺在床上,垂着眼吸烟,在吞吐烟雾中短暂的快乐。

时间一长,他们原本就不吵闹的小院彻底安静下来,少了鸡的啼鸣,也逐渐没了猪的哼哼,只是偶尔贺云不在家时,会有生陌的窃窃私语。

贺云明白,但他不说出来。

杨小云说出来,但他不明白。

夜里,杨小云在床上边吻着贺云边问道:“贺云,骚货是什么?”

贺云犹如坠进冰窟,周身寒冷透凉。他战栗着,像狂风中摇摆的树叶。

“你是骚货吗?婊子又是什么?”

“我……不是。”

贺云哭了,杨小云从没见过贺云哭,吓得当场呆住。

他放声大哭,像是要把体内的水全都哭干哭净,好干瘪地死去。

贺云哭着哭着,忽然觉得自己胸前跟脸上一样湿乎乎的,有什么温热液体滴到床单上,那淡淡的奶味儿随之缓缓飘散出来。

杨小云闻到了,他眼里瞬间显出痴狂。

贺云凄惨的笑了。

一个多月后的某个清晨,贺云去外边买了东西回来。

杨小云正恹恹地窝在床边,听到声响抬头看过去,见贺云提着袋子回来了。

“贺云,买到东西了?”杨小云吃惊地嚷着,“饮料?不要饮料,我要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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