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 2)
也站在一边,正给二爷布着菜,他就直接跪了。
脸面从来都不是重要的东西,当着二爷亲卫的面,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他都可以毫不犹豫地给二爷跪下。可尹安舸不行,唯独尹安舸不行,这人占了他太多东西,他绝不愿在尹安舸面前落了下风。
没成想尹安舸布完了菜,竟从从容容坐下了。
就坐在二爷手边的位置上。
从布菜到落座的整个过程中,尹安舸动作流畅,神情自然,像演练了无数次似的。
小神医又妒又气,他当然知道尹安舸是故意作出亲密的样子刺激他,真正让他难受是,这些举动都是二爷默许的。
尹安舸落了座,小神医就更不能跪了,只能僵硬的立在一边,等二爷吃饱喝足了发落他。
不知道是太紧张了,还是这几日过得太舒坦,站了一顿饭的时间,小神医小腿上的肌肉就有些发酸发麻了。小神医想坐着揉揉腿,不得允许又不敢私自坐下,只好偷偷瞟一眼二爷吃完没有——
这一瞟就撞进了二爷深潭般的眸底。
小神医呼吸一窒,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每一下都像是要蹦出来一样,撞得嗓子眼发疼。他像是一尾长在幽冷潭水里的活鱼,逃不掉离不开,自甘被困在不见天日的潭底,任由池底沉积了千年的淤泥吞吃掉他的血肉,只剩森森白骨。
小神医几乎被幽深的视线刺了个对穿,一切情绪都无所遁形,只能尽力调整错乱的呼吸,不在情敌面前失态。
“东西戴上了?”
小神医知道这问的是被他拿走的乳环,诚实回道:“还没有。”
二爷轻呵了一声,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道:“不想戴?讨了这么久,是演给我看呢?”
不是的,是想让你亲手给我戴上……
小神医还没能开口,一旁安静无声的尹安舸突然开口了,生生岔走了话题。
“这位是庄神医吧?早就听说陛下亲赐了一位神医给容将军续弦,婚典盛大轰动全城,都城无人不知这桩婚事,真是令人艳羡。”
尹安舸脸上笑眯眯的,吐出来的话语却字字歹毒,“那几日太忙,没能去喝上一杯喜酒,庄神医不会怪罪,不愿搭理在下吧?”
小神医是真不愿理他,只想继续回答二爷的问题。可尹安舸这样捣乱,直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二爷都没有任何表示,小神医有些心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
在场三人,两个都不说话了,尹安舸依然镇定自若,用清水净了手,剥了个橘子递给小神医,乐呵呵道:“神医行行好,莫和我计较,你是御赐给容将军的夫人,二爷的庶母,我可不敢得罪。”
橘子没人接。
小神医也没应答。
他心里憋了一股积蓄了很久的烦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和谁怄气,总之就是不太高兴,也不想遂了尹安舸的意。
尹安舸收回手,自己剥下一瓣果肉送入口中,哎呀一声道:“怪我怪我,二爷您和庶母说话,我不该插嘴的,你们继续、继续。”
一口一个庶母,小神医成亲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反复提醒身份,可见其人用心险恶。对比之下,他的前任情敌现任弟媳云舒,简直可爱得过分。
眼下这种情况,小神医再笨也知道不是能生闷气的时候,不让二爷误会才是正经事,赶忙开口解释:“我没演,我想戴的,只是更想要……”
“行了。”
这次打断他的是容竹,“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明明跑了,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没想跑的……”小神医无力极了,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笨嘴拙舌的人。“我不是故意要跑,是实在受不住了,那晚我想回去的可是你已经走了,只能来这里等你,我没演过,是真心想跟着你才来这等……”
“哦~~”尹安舸长长的哦了一声,状似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肯定是庄神医想念容将军,又刚好知道了二爷您的目的地,想跟着您,让您带他去找容将军,好夫妻团聚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