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1 / 3)
时容穿好衣服后,走到门边,拾起地上闫珉的长剑,默然不语。
洛珽闲闲地盘腿坐着,他真不愿把小殿下放走,可再不放人,外面说不定又不知道什么人进来了,他总得顾全一下殿下的面子。
“殿下,以后若是每日都是你来送饭,一个月后我就说出时迁的下落。”,洛珽轻笑。
时容把长剑抱在胸前,低头道,“你说到做到才好。”
走出地牢,闫旸就急急地上前拉着他手臂,“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兄长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脸色很是难看。”
时容抬起头,嘴唇还是红肿的,两腮春色未散。
见他这模样,闫旸如何不明白,他一时结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也不用这般眼神,”,时容神色疲累,“自楚怀风封我为贵人,长宁宫大火洛珽把我劫走,该做的都做过了,这样不好么,让兄长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人,自然也不会再与我亲厚了。”
也是,若不是你闫旸去和殿下说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话,他又怎会如此自轻自贱。但事到如今,也是无法,闫旸看着他,低声道,“您累了,长剑拿来与我,我会还给兄长。”
两人在院落里慢慢往外走,刚一踏出门槛,就与一个女子撞到一处。
时容见她仪容狼狈,但衣物皆是由绸缎制成,脚上没穿鞋袜,在夜风里冻得发红,“姑娘小心。”,他伸手去扶,没有看到闫旸瞬间极度难看的面色。
她抬起头来,面容清雅秀丽,皮肤细嫩,年龄与自己相仿,时容当即就知道她是谁了,“你——你是怀珍郡主?”
怀珍筹谋了许久的逃跑就这样失败了,还当场撞上闫旸和——她看着时容的脸,嘴唇微张,一时说不出话来。
闫旸小心地把时容护到身后,攥着她手臂吼道,“你竟敢逃跑!”
怀珍被他捉得发痛,用力把他甩开,“我为什么不能跑,你们关了我这些天,我就连母亲、兄妹的暗卫都不知!”,说到此处她眼眶红了起来,“我为什么不能逃,我偏要逃。”
闫旸拉着她手臂,“别闹了,回去。”
时容忽然说道,“闫旸,你松手。”
闫旸果然就松了手,怀珍往后推开几步,她惊疑不定地看着被闫旸护在身后的绝色少年,那是何人,为什么竟能让闫旸听命于他?会是旭华的人吗。
闫旸十分为难,他背对着怀珍,小声对时容说,“殿下你既知她是谁,为何不让我把她压回去呢?”
时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拿过本已交到闫旸手里的长剑,慢慢走到怀珍面前,“兄长和我说过,是郡主在山中救了你们一命,虽然他有些事没有说出来,但我也猜得到。”,楚怀珍本是人质,可她不仅得到优待,还如此有恃无恐地翻墙逃跑,这是有依仗在后的缘故,加上她对闫旸不假辞色…那谁是她的依仗,原也不难猜。
“你是谁?”,面对这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公子,怀珍也不好继续哭,她看着时容的脸,“你是旭华的人吗?否则闫旸怎么会听你的。”,可她也从没听说旭华有这般人物呀。
时容轻轻拉起她两只手,把长剑放在她手上。
“殿下——”,意识到时容想干什么,闫旸失声道。
“殿下?”,怀珍睁大眼睛,能让闫旸叫殿下的,还有谁,总不能是字都还没认全的时迁吧,但…她哥哥的容贵人不是已经去了吗?
“我是何人原也不是什么值得知道的事。”,时容温言道,“我有个不情之请,郡主可否帮忙,把这把剑还给闫珉?”
怀珍双手托着长剑,她并不明白闫旸口中这位殿下是何意,但见闫旸虽面色灰败,却并无阻止之意,她捉紧长剑,低声道,“那…那好吧。”,好像怕闫旸会把她捉回去一般,转过身后就飞快地跑起来。
时容感到寒冷地裹紧长袍,他抱歉地看向闫旸,“对不起。”
“夜晚风凉,殿下,回去休息吧。”,闫旸再没其他话,扶着时容一步步地走回去。
怀珍拿了那把剑,就好像得了什么令牌一样,本来一路遇见的侍卫看见她后都神色大变,刚想上手捉她,但一看到那把剑,就不敢动了,一个个尴尬地呆立原地。
“你们闫公子在哪里?”,见他们这个模样,怀珍眼珠一转,直接问道。
侍卫便给她指了个方向,怀珍道谢后,就按着他指的方向寻去。
那是王府的小花园,一个姿容俊美的青衣男子正坐在水台边,失魂落魄地盯着水面的月影,身边散落几个空的酒瓶。
他果然是极克制的人,就算喝了这么多,也没露出丝毫不堪醉态。
听到身后有声,闫珉以为是时容来找他,连忙站起来转过身。
怀珍并没看到他眼中一瞬即逝的失望,她红着脸,双手捧着那把剑,递到闫珉眼前,“这,这是你的剑吗?”
“是。”,闫珉接过剑,系回腰间,“这是何人给你的?”,他并没问怀珍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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