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雾(2 / 3)
收起弓箭,淡淡地说道。
前后簇拥着的护卫一拥而上,洛珽后颈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到三天。闫珉收起全身的冷厉,神色温柔下来。
事情比他想的要顺利,先是斩杀徐正,现在又捉到洛珽,足够楚怀风头疼一段时间了。只是,洛珽这么轻易地就被捉了,却是为了时容,即使时容不说,闫珉也能猜到洛珽把人从内宫劫走之后发生了什么,若不是时迁还在其手上,他不会让洛珽活着走出这个地洞。
不管时容是不是真的恨洛珽。
洛珽在山中失踪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去,但他私自进山的原因只有暗卫知晓,不少人直接认为他这是投了闫珉,奏折和参本纷纷袭来,楚怀风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
徐正死后,他的副将贾之阁被扶正,另有军师林正清和方源等人,接过了徐正和洛珽的兵马。
“不,洛珽不会投了闫珉。”,楚怀风摇头。
贾之阁的固执和徐正有的一拼,他坚持说道,“陛下,洛珽此人面热心冷,心思阴毒,北上前哄得郡主下嫁就可见一斑。再者,他与徐大人和上百人马入山后,却只有他活着出来,这里面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陛下要三思啊。”
他当然知道洛珽是什么人,不然也不会同意了怀婧的请求,用联姻来绑着他,好让他手中的势力能被怀婧拢在手中,可洛珽深恨闫珉,怎么可能会投他。
其中定有什么旁人不可知的关窍,想了想,楚怀风唤过方源,“方源,你去彻查洛珽在营帐和归安镇的所有行踪,同时戒严归安镇,不得任何人出入。”
深夜,楚怀风坐在案前出神,墨黑的长发只用木簪半束在脑后,衣襟半开,露出一线胸肌的弧度。他最近越来越难以入睡,即使睡着了,也是多思多梦,眼前反反复复都是时容的脸,浸泡在情欲中的,混杂着隐忍和屈从的脸。
他揉着眉心,竭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个已死之人,那日长宁宫的大火是那样骇人,他在殿外都感觉要被烤焦了,容儿那般娇气的人,定是受不住这种痛的。
思念像蛊苗一样绞着肺腑,若是一切能重来就好了。
怀婧猛地睁开眼睛,她抬起头来,竟是在书房睡着了。
她那个所谓夫君的失踪让她这几日都不得安寝,朝中大臣们竟然开始想参她,可笑,这如何会是她的错呢。但怀婧也知道利害,一个不留神她就会变成包庇逆贼的软弱郡主,于是打起精神一个个地周旋,才不至于叫人封了这洛府。
洛珽失踪的原因她也猜得到,不就是藏起来的美人跑了,自己去追,又斗不过人家的正牌夫君。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侍女在门外道,“郡主,医师来了,说是有急事。”
“进来。”,怀婧打起精神,老医师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否则也不会半夜拜见。
老医师一进来就跪下了,他也不说话,只拿眼去看候在一旁的几个侍女。
怀婧点头,说,“你们都下去吧。”
等到书房内再无其他人后,老医师才颤声说道,“那日老身受郡主所托,回去寻查玉瓶所盛之物,在看到一本内宫传出的药方密录后,老身想起了一些东西。”
“老医师有话请说。”
他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才道:“老身并无凭证,毕竟那物是不会在密录中提到的,因此一切都只是猜测。但就算是猜测,也有八成的把握,求郡主恕罪。”
怀婧把他扶起来,柔声道,“先生起来说吧,本宫恕你无罪。”
老医师这才缓缓说道,“那药瓶中留存的气味清苦,虽有草药之气,但也有些许难以察觉的海气,而带着海气的花草,天下间只有蜃蕊。”
“蜃蕊?”,怀婧不解地皱眉。
“是,此物极其罕见,但在临安皇城也是出现过的。当年先皇后被贤妃用蜃雾害死,蜃雾就是由这种蜃蕊制成。”
怀婧对这些临安皇朝的秘辛并不熟知,“可临安王的宠妃,不是张贵妃吗?”
老医师唏嘘道,“也难怪郡主不知,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贤妃横行时,张贵妃还只是小小的张嫔,是她背后的赵家和闫家联手,查出了当年先皇后病死的真相,才把张贵妃捧上去了。”
“贤妃是旭华来的,自小在海边长大,她的母家便为她寻了一些蜃雾,毒死皇后。蜃雾服下后不会有什么症状,只会慢慢地身体枯竭而死,看上去就和伤寒、肺痨病死的一样,因此这么多年都无人知晓。”
怀婧一时说不出话,全身隐隐地发冷,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见她不说话,老医师又道,“蜃雾在贤妃死后就再也不得见了,不知郡主从何处得来这玉瓶?”
怀婧摆摆手,“无视了,你下去吧。”
老人不敢再多话,马上躬身离去。
那小美人竟是一开始就想死,现在怕是毒入六腑了吧,不知道她的所谓夫君知道后会作何反应,殚精竭虑地把人弄到手,还不是留不了几天。
但这毒当真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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