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2 / 2)
的眉眼依稀与时容十分相像,这些都足以说明画中人的身份。
“这是——”
“我的母后,”,时容摇摇头,“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都是兄长一边说,我一边画的。”,说着,他竟然少有地,俏皮的笑了一下,“这也好,总不能画贤妃或者张贵妃吧。”
楚怀风看着他陷入回忆的神情,突然抽出别在腰间的宝剑,把画纸划成两半。
时容脸上笑意一僵,脸色苍白起来,也不怕楚怀风的剑,就在他眼前跪在地上,小心地把碎开的画纸卷好。
楚怀风因为怒气,胸膛剧烈地起伏,但又不舍得真的对时容发火。他来回走了两步,才说道,“兄长?贵人这神情,倒不像是在想什么兄长,更像是情郎。”
“自母后去世后,我变只有兄长与闫将军两个亲人而已,陛下想怎么对我都行,只不要辱及死去的人。”
看到时容变得更加惨白的面色,楚怀风抿了抿薄唇,继续说道,“我的部下并没有找到闫珉的尸首,你可知,我是怎么确定他已然是死了?”
“徐正在一座悬崖边找到了一块碎裂带血的玉牌,拼起来后,上面刻着的,是贵人你的名讳。”,楚怀风动作温柔地把他从地上拉起,横抱起来,“闫家大公子在战场这种刀剑无眼的地方,也要带着贵人御赐的令牌。”
时容在他怀里发着抖,小声说,“别说了。”
“闫珉的字画确实出色,我抄了闫府,在大公子的书房里发现了不少贵人的画像——”
“够了!”,时容抬起头,看着他,往日的绝望空白被楚怀风击得粉碎,腮边湿漉漉的都是眼泪。
楚怀风咬牙盯着他半饷,转身往矮榻大步走去,两下就把人死死地压在榻上。
时容以为他又要被粗暴地羞辱,双手抵在胸前,眼里盛满惊惧。
楚怀风终是松了手,说道,“算了。”,又低头亲吻他,动作极是温柔。
时容被他阴晴不定的态度弄得害怕,呆呆地半张着嘴,让他随意吸吮搅动唇舌。
“别怕,我没想吓你。”,楚怀风舌根发苦,脸亲热地贴着他的脸,“孤只是有点——”,嫉妒。
楚怀风并不想在这种情形下和他欢好,只把人安顿好便走了,留下时容把自己缩在矮榻的角落里,手里还攥着被剑划碎的画纸。
离开长宁宫后,楚怀风并不想回永乐宫——现在已经把殿名改回百年前的勤政殿了,他一路往内宫走,袁氏和崔氏在王府多年,以前也是一直让她们伺候的。楚怀风无法厘清对小太子的喜爱,又或许他只是一时被情欲迷住了,只是情欲这种东西,天下任何人都可以有,又何苦一定要在长宁宫里找。
袁氏是薛王妃的远亲,楚怀风实在不想看到她,于是就让内侍去崔嫔的宫室,把人接到他的寝殿。
云珠和另外几个大宫女绿珠、绣珠她们十分欢喜,陛下终于肯去看除那前朝余孽以外的人了,于是和内侍一合计,把崔嫔好生打扮一番才送了过来。
崔嫔原本心中不满,皆因她出身世家,是楚襄王亲赐的侧妃,本以为怎么着也能得个贵妃之位,没想到连妃也不是,只是一个小小的嫔御。不过,相比袁玲致,她还是更幸运的,起码楚怀风先叫了她伴架。
楚怀风在寝殿的矮榻上也铺了一张空白的宣纸,只迟迟没有下笔,一时间也忘记了在殿外候着的人。
崔文静在王府多年,对楚怀风也不是十分敬畏,等了好一会才说道,“王爷——不,陛下!”,她惊呼一声,“请陛下恕罪,臣妾一时间忘记改口了……”
楚怀风看了她一眼,说道,“无妨,你先去睡吧。”
崔嫔咬了咬嘴唇,但也知道这位是不能逼迫的,只能失望的独自宽衣就寝。
楚怀风磨了半淌墨汁,又唤了影卫,“明风,把从闫家抄出来的画卷都拿过来,此事不必叫其他人知晓。”
一身黑色劲装的影卫领了旨后,便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影卫的动作果然快,没几盏茶的时间,便报了幅画卷回来。楚怀风让他下去,便解开束缚着画卷的绢带,放在桌上展开。
一幅是遥远的宏伟宫墙,一个身着宫装的少年站在皇宫的城墙之上,眉眼满是愁容。
另一幅是细致的画像,与时容画的先皇后有点像,画中人依旧穿着那太子的宫装,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怪不得闫珉能说着先皇后的面容让时容画,怕不是说的就是时容的样貌,只改了服饰和发髻。
楚怀风把画卷了回去,一时又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真没意思,一时又觉得闫珉真是死得好,不然时容只怕想方设法也会离开他。
他看着崔嫔的睡颜,只觉得陌生。
情欲情欲,没有情,又哪来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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