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涣散,但又像是生机勃勃似的,白谷雨使劲一个扑,李蜇接住了但雪地里站不稳竟一下给扑倒了,白谷雨穿的厚实,因此李蜇被扑倒的时候背后的雪也是软绵绵的,身前的白谷雨也是软乎乎的,他正想问白谷雨想做什么,白谷雨却一下子亲了上来,眼睫毛沾着水气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鼻头脸颊红成一片,手拢在嘴边像要说悄悄话似的,李蜇的嘴就被冻的发凉的嘴唇亲了一下。白谷雨贴近着冲李蜇笑,整个人软乎乎的压在他身上,但细感之下依然能感觉出少年人的清瘦体格。
“媳妇。”白谷雨像说不能告人的秘密似的小声对李蜇说,“以前我在这儿看到一朵花被风吹散啦。”
李蜇看着大雪飘飘洒洒,想到花瓣无助地随着风摇摆的样子也莫名觉得喉咙有点堵,“你难过了?”
“以前难过,现在不难过了。”白谷雨长叹了口气,他把脑袋压在李蜇的胸前,生出了要是能一直这样直到被雪掩埋住的想法,“在被风吹散前花一直很艳丽,被风吹散的时候更加艳丽。”
“拦不住的命运都非常艳丽的。”李蜇说,白谷雨猛一下抬头亮晶晶的眼睛让李蜇忍不住用手遮住了那双眼,“可别睡着了,要伤风的。”
白谷雨嗯了一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想起以前看到小狐狸躺在狐狸妈妈的肚子上,不知道也是不是这样一种感觉。
可惜白谷雨没死缠烂打,不然他就知道,李蜇这时和他是一个想法,莫名地想在积雪中和他一块儿被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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