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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就躺谷雨身边吧。”
白谷雨蹲在门口用树枝划字,听到扇门打开的声音一下子蹦了起来,“婆。”
“怎么没去温书?”白余氏问。
“再温呢。”白谷雨努努嘴,示意白余氏看地上他划拉出来的字,“婆,我真要有个媳妇了不?”他迫不及待地问。
“着啥急?”
“媳妇好看。”白谷雨又笑,眼睛眯起来露出虎牙,谁知道他在李蜇那张土匪黑脸上看出了什么好看,他的声音还显奶气,“二哥说有媳妇就是大人了。”
“做大人了有什么好?”白余氏牵住了白谷雨往他屋里走。
“我也不知道哇,但二哥说当了大人就是好。又没人管了,也能想吃多少吃多少。”白谷雨一条一条地数,“他还说有了媳妇就能干那事了,那事也好。”他仰起脸问白余氏,“婆,那事是什么哇?”
白余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用手指点点白谷雨白嫩的额头,脸上露出一些慈祥的神色,“你呀,豆一点大,还早着呢。”
白余氏把李蜇一个人捆在房里,手脚绑着像一只被五花大绑的螃蟹似的拴在床上,先前那王八蛋的一脚还没好,也没个人给他治伤,李蜇平心静气地想了一会儿,过了没多久就被后腰的痛干扰的无暇他顾。
“来人啊!”李蜇大喊,喊了两句没人理他李蜇就开始不干不净地大骂起来。直到一个满面通红的女人走了进来,看也不看李蜇,只问一句,“你做啥?”
“我找老太婆。”李蜇平心静气地说。
“想好了?”白余氏问,一脸胜券在握的样,“二姐,你先出去吧。”她对年轻女人说,年轻女人踩着小脚迈出了门槛,耳垂还通红着。李蜇看着那通红的耳垂,一时竟然忘了老虔婆还在他跟前。
“想好了?”白余氏又问,“给你那几个兄弟可都布置好了。”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嘛,好死不如赖活着嘛。”李蜇转脸对老太婆没脸没皮地笑,“我怎知你能给他们活路?”
“就凭我想用你。我不说瞎话。”
李蜇想得好。他只管先保住这一条小命,什么时候等老虔婆松懈了,他跑了就是。但白余氏给他打的脚腕结实,先不论费不费劲,光是走动起来就叮当撞的想,就这还没完,刚给李蜇松了脚,还没松手呢,一个穿着长袍的大夫就给李蜇灌下一晚中草药,鬼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一碗下去李声浑身上下无力松软,简直就像大梦睡醒似的。
白余氏得意地笑,“这下可好了。”
“大娘,这我可怎么帮你做活?”李蜇咬牙问。
“你只管做你的就是。丑话说在前头,没做完可是没饭吃的。”
白余氏把身后的奶娃推了出来,“见见你媳妇。”
“媳妇。”奶娃一声脆生生的长音差点没把李蜇气的背过气去,“三年后就放我兄弟,大娘说话当真?”
“从不说谎。”
“好。我也不懈怠。”李蜇沉声说。他不管这奶娃脱口而出的称谓,他等不到这小东西成人,等三个人出来了,他自然有本事带着人来劫狱。现在孤掌难鸣,自然只能等候。
白谷雨捏着奶奶的衣角,偷偷地瞅着李蜇,李蜇一双大脚踩在地面,脚踝上沉沉地坠着铁链,“婆,为什么媳妇要挂着铁链呀?”他问白余氏。
白余氏满意地笑,“只有这样,”她用手指点了点白谷雨的头,直把人往后推了一小截,白谷雨扁扁嘴揉揉额头,果然那登时就有了一小点红印,白余氏接着出口的话柔和又慈祥。
“你才能把人锁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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