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一(2 / 3)
白岩画三个字,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就着两人接触的肌肤,传到了邱成鸢的手上,邱成鸢立刻严厉道:「承雨,这是很严肃的问题。我是用上司的身分命令你,一旦你匿藏任何关於名单的讯息不让我知道,是极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穆承雨知道邱大人不是在吓唬他,他又费劲得想了一遍,实在是真的没有相关的记忆,这种事情白先生怎麽可能会对他说:「没有,真的没有,如果有间接传递什麽东西让我保管,我、我不敢保证,但我知道的,真的没有!」
邱成鸢不置可否,灰色的眸底深不可测:「很好,那我再问你别的问题。」
他看着穆承雨伸长洁白的脖颈,流露出完全臣服又蛊惑的姿态,穆承雨的眼神蓄满着懵懂的忐忑,而这种纯洁又煽惑人心的神态,究竟谁是第一个拥有他的男人?
穆承雨这副无意识却又熟练无比的攀附与讨好,又是为了哪一个男人的喜好培养出来的。
「邱大人……?」
邱成鸢忽又失控得狠狠掐住承雨的下巴,他的虎口再大力一些,就能捏碎这精致的骨骼线,嫉妒令他失去自制与规则,冰冷而森然道:「为什麽处心积虑,都要查出白岩画真正的死因?」
穆承雨的反应,却远比邱成鸢所预想来的镇定许多,他神情未变,还残存着方才的懵懂,几乎是不假思索道:「白先生待我恩重如山,他离开那麽多年,却连屍首都未曾寻获,我怎麽能够接受。」
「白岩画从未对外公开收养你进白家,以他的工作性质也很少能够回家,如何就让你冒着犯法的风险,只为了去找一个你不可能找得到的答案。」
邱成鸢凌厉得说出了穆承雨一直逃避去相信的事实:「十几年前都封口的事情,你凭什麽天真的觉得,你现在能够找到真相,没有屍首就是最体面的葬礼了,你难道还想穿凿附会出一段舍身殉国的故事?」
原本都还算乖巧听训的穆承雨,却因为邱成鸢这句话,毅然得直起身子,他本来就是跪坐在地板上,却又没有完全站起来,而是屈膝跪在邱成鸢的面前,眼眶湿润得看着他,道:「找不到答案也没关系,至少……我找过了,我也在没有别的,想知道的事了……」
「所以呢,这就是你背着我跟白杉城频繁见面的藉口?」邱成鸢几乎冷笑了一下:「为了替他的父亲陈情?」
这话完全戳到了穆承雨的痛处,他跟白杉城,本来就不是清白的,然而他为了还情跟在了邱成鸢身边,理所当然应该避嫌,根本就不该用任何理由跟白杉城见面。
他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了这条道德的界线,他实在是没办法为自己辩白。
穆承雨咬着下唇,撑着一口气道:「您罚……」
「罚你?」邱成鸢再度猛然掐住了穆承雨的下巴,饱含愠怒道:「你怀着我的孩子,还要我因为别的男人罚你。穆承雨,你是被我宠的不知天高地厚!」
「我尊重你,怜惜你,不愿意用Alpha的方式限制你。但你要知道,今天我若是要你换一个户口名簿,变成完全另一个身分,再嫁入我邱府,也是易如反掌,而这世上,就再没有穆承雨这个人。」
穆承雨一瞬间竟听不出来,邱成鸢究竟是想放弃他,还是想要囚禁他。
他略为失神得跪坐在地板上,本能得用双手保护住肚子,即便肚子里的东西比他还要脆弱不堪,方才他逞强激发出来的肾上腺素,勉强能够抵抗一阵子邱大人的威压,这会气力耗尽,他已经疲倦的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
「承雨,我送了你这麽多花,」见他可怜无助的模样,邱成鸢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带着一股蓝调般低沉的倾诉:「你在收到花的时候,心中可曾想到过我?」
穆承雨惊慌得抬起头,拼命道:「当然是想着您的,我……跟了您这麽久,我对您的敬爱,从初见到现在,从未变过……」
邱成鸢也微微蹲低身子,与穆承雨齐视,面对这年纪小他一轮,复杂又充满秘密的小情儿,邱成鸢即便在情场上征战收割无数,也不得不虚心得承认,他对承雨无可奈何。
「我守了你这麽多年,我能够体谅你念旧情,从未不允许你跟赤九狼保持来往。你说要回白家参加公祭,不可避免得一定会跟白杉城见面,我也都没有过问。」
邱成鸢淡淡得平述道:「甚至戚莫,他有调查局干员的身分,同时也是特级技术官,专长是军事武器监别。他为了接近调查你,抬出了前任元首的名号,不惜利用一个Omega孩子,就是为了要取信於你。这些事你可以都不清楚,我也更希望你都不知情。」
穆承雨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戚莫是为了调查他,才费了那麽大的功夫与他成为朋友,或者说,只有穆承雨单方面的以为他们成为了朋友。
仔细一想,这也解释了为什麽戚莫会对他的事情了若指掌,之前他在燕京的军事基地,因为战斗机失事而受困的时候,也是戚莫在最短的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救了出来。
「这麽多年了,就连白杉城对你的觊觎,我都已经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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