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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 辛辛苦苦养八年一朝回到捡花前(7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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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身心。他想起了身上的伤痕,觉得有必要在雌虫发现前处理一下,免得这只老虫又找了借口“惩罚”他,骗得几次上床的机会。

“我先去沐浴。”希尔洛松开手,站起来。精神混淆药的效果在他身上起效的时间超过三天,可能存在副作用。

他眼前冒出了几个混乱的片段,雌虫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我陪你去。”

“不用。”他有些烦躁得拒绝了,却不明白那股烦躁从何而来。

阿内克索只得安静等待他出来。他整理了床铺,铺上了柔软的被子,拍松了枕头,给雄虫找来了一双新软拖,把室内的灯光调暗两度,方便入睡。做完这一切后,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阿内克索循着浴室的水声敲了敲门,问道:“雄主?雄主,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得到回应,阿内克索不做等待,遵循本性,照常卸掉了门栓,手臂挂着浴巾走进浴室。

他站在门口,心脏疼得抽搐起来。

雄子不知什么时候靠墙坐下,昏睡过去了。他双腿曲抻,头抵在墙角,左手压在身下,残缺的右臂卸掉了代肢,暴露在外,毫无防备。热水浇淋在胴体上,水珠在身上跳跃流淌,沁了一层水光,洁白的肉体透出了血色,身体线条在水雾中变得柔韧熙和,看不真切薄薄肌理的走向,变得朦胧而暧昧。

阿内克索无暇欣赏,他迅速用毛巾裹住雄虫,关掉淋浴,给他擦干身体。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从腿弯穿过,将他轻柔抱起。雄虫在睡梦中不安得动了动,张开嘴唇,轻轻呼气。他的下唇微翘,淋了水色泽鲜美,呈现出一点丰润的触感,阿内克索忍耐不住,低头悄悄偷了个吻。

雌虫轻手轻脚把他塞进了柔软的被褥里,顺着微微潮湿的发丝。它们沾了水,颜色变深了,但也不减其可爱,有几缕打卷儿缠在一起,阿内克索细致得将它们解开,捋顺了。

他的小玫瑰啊,累坏了吧。一切都结束了,今后的事就交给他了。

阿内克索用指腹怜爱得磨蹭着雄子的额角,凝视着这张容颜,内心平静而充实。雄虫小小呻吟一声,做梦时以为右手还在,失去小臂的手下意识挥舞了下。左手紧跟着挣出了被子,阿内克索看到了什么,为了确认,托住他的手臂,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翻转,混乱密集的血痕在他视线里展开。

他想起敌方发来的视频,雄虫蜷缩在角落里,后又混沌得回答问题。这下他知道了这任性的小虫是用什么方法来保持清醒的。

他的血渐渐冷了下去,站起来转了两圈,走出门外,吩咐下去,把大公世子的活体浸在腐蚀性药水里,让他时刻痛苦却无法用死亡解脱。

等重新回到室内,他坐回床边,凝视着恬静安睡的雄虫,想叫醒对方起来治伤,却还是不忍。他轻柔揭开被角,想借着墙壁微弱的内置光线仔细查看其他部位,绿眼睛倏然睁开,眼珠迅速转动,判断了眼环境。

阿内克索心弦一颤。

雄虫忽得坐起,朝旁后退,把枕头横在胸前警惕得问:“你是谁?”

饶是雌虫有一定心理准备,看到他这幅面对陌生虫时的样子,也还是觉得心痛。能够敞开心扉,卸下心房,对希尔洛来说是多么不容易啊。一记精神药物却毁掉了它,雄虫又得被迫开启心理防线,过着不相信任何虫的疲累生活。

阿内克索不希望他活在提防中,时刻拉紧神经。他这个年纪,是最应该享受自在与悠闲的时候。

但他没有惊惶,更没垂头丧气,歇斯底里。雌虫耐心十足,主动退让了距离,避免进一步刺激到雄虫,放柔声线告诉他:“我是你的妻子。”

也许是雌虫的小举动让他得到了稍许安全感,暂时失去记忆的雄虫稍稍松开握住枕头的手,眉头拧紧,用苛刻的目光打量陌生的雌虫,严肃质疑道:“我确信我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雌虫。”

阿内克索笑了,勾起嘴角,从容不迫得笃定道:“我也确信,你会喜欢我的。”

只要能陪在希尔洛身边,一点失忆的症状怎么克服不了呢?没什么值得慌张的。就算真的忘却了一切,身为希尔洛的妻子,他也有绝对的自信和把握重新得到雄虫的心。

因为攻略希尔洛这件地狱级别的难事,世界上唯一有资格做的只有他阿内克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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