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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 辛辛苦苦养八年一朝回到捡花前(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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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向情绪展现给他。

等待片刻,他们登上了舰船,通过特殊通道直接进入主帅休息区。

正在等待舰船离岗,希尔洛捏着野兽的后颈,显得无所事事。阿内克索快在他轻柔的侍弄下睡着了,一只手无意间擦过胸前,隔着衣料碰到了颤巍巍的奶头。阿内克索睁开眼睛,抓住了雄虫的手,翻身跨坐他腿上,一边解开衬衣第一颗扣子,一边厚着脸皮嬉笑问:“雄主是口渴了吗?”

如果是之前,他肯定单纯判断雌虫又犯了浪病。

现在,他多少能从看似天衣无缝的表情里读出,这只老虫是强逼着自己,克服廉耻在询问他的需求。

希尔洛静静和雌虫对视,发现对方脸上的讨好夹杂着一丝慌乱,他等待了一会,果然雌虫主动示好,问道:“雄主不想吗?”

“不用了。从我腿上下去。”希尔洛出言,发觉这句命令有些强硬,又加了一句作为补充:“之后还早,不急这一会,不要焦虑。”

“雄主.....”突然被戳中心事,阿内克索一阵赧然。但他很快理解了这句话潜藏的意思,他的小虫这是在试图剖析他的心理,站在他的角度思考吗?

这还是雄虫第一次主动探查他的内心,自那场大争吵后,他一直暗暗担忧希尔洛的状态,生怕雄虫再次缩进心理安全区内,与他产生距离。而这只对待感情别扭敏感的小虫,竟然愿意主动走出来,敲响他的心房。

他既欣慰,又有些忧心。经历过一系列糟心事的雄虫已经够累了,如果和他在一起,还要费神理解自己,岂不变成了一种负担?他倾其所有,奉上全部,他心爱的小玫瑰只需要悠闲得按下接受或不接受的按钮,便已足够,没有多余的必要顾及他的想法。

“先歇一下,旅途很长。”阿内克索下了雄虫的大腿,坐在他身边,半强迫得让雄性睡在自己身上。

雌虫抚摸着睡在大腿上雄子柔软的额发,怔怔出神。他想告诉雄虫:你只需要坚持做你自己,并不用为我而改变。你在我身边,永远是独立的,我只是甘心保护你的花瓶,并不是束缚扭曲你的绳子啊。

希尔洛仰躺着,眼皮掀开一条缝,悄悄窥视张在崩溃边缘拼命忍耐的脸,读出了老雌虫的喜乐和纠结。

阿内克索轻轻梳理着他美丽的小卷,嘴唇颤动着,微微开启。雄虫睁开澈亮的绿眼睛,却抢在他发声前,说了三个字:“值得的。”

雌虫的目光凝结了,他定住了,犹如一尊石化的雕像,晶莹的泪珠却从眼眶中涌出来,划过轮廓深邃的脸颊,从宛如刀刻般硬朗的下颌轻柔滴下,落在雄虫脸上。

希尔洛眨了眨眼睛,那滴眼泪滑进了他的眼窝里,温情流淌,犹带体温。

雌虫不断擦拭着眼睛,朝后靠在了软塌背上,狼狈得用手背遮住双眼。压抑的哽咽溜出喉咙,他抿紧唇,却也止不住胸口起伏,宽阔的双肩随之战栗。

希尔洛伸出修长的手,碰触到他的泪迹,湿湿的,带有温度。他语调温柔,告诉他的雌虫:“你是值得的。”

你值得的——

你值得我的关注,值得我认真的对待,值得我托付身心,只因为你是你,阿内克索。是那个,剥开任何附加的表皮,除掉妻子的外壳,元帅的职称,剩下那个坦白的,毫无保留的你。

所有的酸苦都在这句话的肯定下化为了柔软的蜜汁,饱受煎熬的心田被充分浇灌,恢复了生机。任何爱语都在雄性的肯定下变得苍白无力,有什么能比得到希尔洛亲口认定更值得骄傲呢?

阿内克索声音破碎,不成调子。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的奉献得到了认可,他全盘接受了我的爱,这便是我今生最大的成就。

他如此想着,用湿润的灰眼睛凝视着雄子,低声祈盼道:“我能吻你吗?”

就让他再尝一尝这甜蜜的果实吧——保护着花朵儿的花瓶自私得想着。

希尔洛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他长臂一伸,把雌虫捞下来,含住两片嘴唇,吻到了泪水的咸味,吞下雌虫的哽咽。

面对雌虫突然的情绪爆发,希尔洛突然产生了一种念头:要做好他的妻子,的确一件不是容易的事。全世界有这个资格完美完成的,恐怕只有阿内克索了。

希尔洛揉摸着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安抚一头掉进了猎人陷阱,摔碎骨头牙齿碎落,不断发出可怜呜咽的大野兽。他缩起爪子,克服本能,在伤痛中依旧放松四肢,将柔软的肚皮露出来给寻到它的主人摸,换得一丁点怜惜。

他故意揶揄道:“一把年纪了还哭成这样,这么委屈?看来我平时对你太坏了。”

雌虫低伏着身躯,像往常一样臣服于雄性,额头抵着雄虫的,小心翼翼含着雄虫的嘴唇,厮磨着低语:“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雄主。”

本想以轻快的语调快速带过,希尔洛却踌躇了一会,终于在雌虫爱意的目光中缓缓说:“你也是,我的太太。”

紧绷已久的神经终于能真正松懈下来了。

在雌虫身边,希尔洛能自在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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