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該回去了(2 / 2)
的大眼,感知到了梦境开始变得排斥,他张了张口,半晌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我以为你不在的时候,其实你一直都在,对不对?即使是我在做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事时。
他只能点头。
他们坐着的床变得柔软,那不是如温柔乡般的舒适,更像坚硬且长满棘刺的水,内裡暗潮汹涌,只待喷薄而出。
梦魔被紧绷的空气刺得头皮发麻,有些坐不住了。易思容却像是没察觉到周围变化般,固执地一一确认。
你能知道我所有的想法吗?你能影响我的内心吗?你能控制我吗?你能
让我喜欢上你吗?
易思容及时住了口。自己有些惊讶,又不太意外,但那些微眇的情绪,通通淹没在巨大的羞耻与恐惧之下。
羞耻于,以为能掌握主导权而自满的自己。
恐惧于,将喜欢捧于手心的虚假的自己。
她现在所思所想,都是自己发自内心得到的东西吗?
里卡多跳了起来,但他没有离开,甚至没有浮在半空。无论空气如何扭曲,烟硝四起,他仍站在易思容的梦境裡。
其实吧,被梦主赶走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几乎每天发生。这又有什麽大不了的?也不过只是离开这个梦,去往下一个罢了。反正他也恢復得七七八八,待在这裡也已经够久。易思容是他待过最长的梦。
也不过如此。
但他心裡却感到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他总有预感,一旦离开了就等于彻底断绝关係。即使他再回来找她,她的梦境也不欢迎他。他没办法再逗弄她、与她閒话家常;没办法一起逛街,就像普通人一样;没办法知道许多奇怪的知识与技巧,更没办法与她实践那些东西。
他不希望这样。
里卡多有些怔愣。他发现他不喜欢这样。
他小心翼翼地说:我我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知道妳的想法,但我发誓我没有影响妳。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个。
里卡多越说越混乱,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他貌似解释给易思容听,又像是想给自己找理由。说着说着他闭起了嘴,不知所措地望向四周空无一物。
啊啊,他霎时明白,他被赶出来了。他看着虚渺无垠的黑暗,恍然想起,他一直待的地方,是易思容的梦境核心栖息着本我,接受他,包容他,给予他安全与舒适的地方。梦魔喜欢那裡,喜欢到遵循本能地将那裡改造成自己的窝,温暖且包容,就像家一样。
喜欢到一直待在那儿,眷恋不已,以至于忘了自己所代表的,是何等腥风血雨。
他茫然地朝虚空伸出手。
他想,他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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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本文不虐,重複一次,本文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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