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得更彻底了(1 / 2)
碎得更彻底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有的人就该被送进地狱。
在那之前,得先送点人进监狱。可惜她暂时找不到任何凭据。
门外有动静传进来,是吆五喝六声,是夹道欢迎声,从中可以辨认出瘦猴的破锣嗓子。趁元皓牗转身开门,银霁把所有没开封的气雾剂藏进书包,又把垃圾桶里捡来的空瓶子塞进沙发罩布后面。
等她把茶几上的扑克牌都收好了,张周一行都没有要进包间的意思。所以,她有充分的时间把元皓牗拉进卫生间,并把门锁上。
元皓牗还在求知若渴:你到底在干嘛?
银霁还在借力打力:你在干嘛我就在干嘛。
卫生间本来就不大,加上银霁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大书包,两个人钻进来更显逼仄。从他身上,银霁被迫闻到了一种类似于新开封的数码产品的气味那层蜡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因为这样的进展,她产生了进一步交谈的想法:他们强迫你了?
强迫我什么?
吸毒啊。
元皓牗倒吸一口冷气,也是没想到面前的少女如此直言不讳。
我会沾那玩意?
哇,这么凶。
这里老板是你什么人?
前男友。
满嘴跑火车是这个人的保护色吗?
好吧,其实是我爸堂系一表叔。
原来是元勋的人脉啊。那到底是堂还是表?算了不重要,总之你先做好大义灭亲的准备。
除非他对亲戚扣来的绿帽接受度良好。
啊,所以你刚才是在到处找毒品?他们怎么会把东西藏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白痴吗?
从熟悉的用词上,很难听不出报复的意思。怎么,对藏毒品这件事他也很了解吗?
是的,他们不会,他们很警惕,所以一会有人进来了你也别出去。
其实出去了也没什么影响,只是卫生间的门上有一个小窗,从那里可以窥见外面的一切。银霁不想看到元皓牗和那群混蛋称兄道弟的样子。
这么说,他们涉毒是真的咯?你是怎么知道的?
装什么呢。银霁怒视着他,开始考虑情急之下自己有没有撂倒他的能力。
元皓牗仿佛完全没察觉到迫近的危机,关注点持续跑偏:咦?你头顶只到我胸口,厉害了。
比起毒品,他似乎更熟悉这些把场面搞轻松的话术。
但银霁不吃这套。沉默中,包间门咔哒一响,她被按着肩膀蹲下身。
元皓牗的刘海差点戳进她眼睛里。银霁揉着眼睛,有一张干净的纸巾塞到她手上。
附中的校服是有领带的。看来他很喜欢这条领带,不然也不会休息日都系着了。深蓝色领带不够大人,系法也很日系,一整条细细长长的,乖巧地趴在银霁的膝盖上。
衬衫是另外买的,材质比他们校服好得多。或许这个打扮很适合桌球吧,裤子也是配套的、合情合理的,俯身打球时,怎么都会勒出个翘屁来。也对哦,他连参加篮球赛都要精心搭配球衣,预选赛穿黄决赛穿紫,以像素风格绣着他名字的头带仅在关键赛场上出现,银霁看过殷莘拍的照片,不禁感叹,怪不得人家是男明星,而她丢进人群里就找不着了。
听外面的响动,来者不多。应该说来者只有一个人,否则,为什么只有沙发陷下去的声音,没有交谈声?
令人不快的是,银霁现在想打嗝。
她一时失去分辨事物轻重缓急的能力,擦着那团毛茸茸的刘海,冒险站起身,踮脚看向窗外。
不看还好,一看就把嗝吓回去了。
难道她天生自带这方面的天赋?随手设了一个简易陷阱,土还没踩实呐,理想中的猎物自个儿掉了进来,把一场恶作剧升格成本不该有的样子。
更巧的是,在她提供观测视角的时候,张周刚好拿着针管往胳膊里注射,薛定谔的猫都没这么听话。哮喘不能这么治吧,姑且拍下来再说。
元皓牗也站起来,看到外面的景象,小声哇了一句,语气难辨喜恶。如果他有个脾气不好的妈在现场,早就被揪着耳朵骂一万遍了。
证据算是拍到了,银霁收好手机,第二个人走进包间。
不是树墩子也不是仇哥,而是一个理着寸头的高个子。他走近,踹了张周一脚:你怎么不上去玩?
我这身体,能玩这么大的?
寸头指着针筒:更大的你都玩了呢。
银霁有些后悔。早知道一开始按录像键了。
那人走了,原来后脑勺还剃出了几个字母的形状。张周还在沙发上躺尸,过了不久,他像所有瘾君子一样,轻微地、有频次地抽搐了起来,或许是神经已经麻痹了太久,毒品带来的快感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馈给肌肉。如果这一切发生在殷莘或元皓牗身上,她将来该怎么办呢?
指甲陷进了肉里。整个包间一片寂静,只剩张周令人反感的呓语声。
看来他还要享受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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