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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单单落一只鞋在那里,明天被看到像什么样子?我丢不起那个人——"

聂斐然面热着,挣了挣,要下去捡,

陆郡低笑,放他单脚站立,又不想考验他喝完酒的平衡感,所以决定背他。

聂斐然才不客气,嬉笑着趴在他背上,两个人被强力胶粘一起似的,就捡个拖鞋这么几步也要同进同退。

而捡完,再上来的时候,陆郡也坚持不放开他。

聂斐然搂着他的脖子,担心道:"重不重?"

"嗯……怎么说呢,小猪嘛,不能说重,"陆郡逗他,还刻意往上掂了掂,"最多是长势喜人。"

陆郡本来对聂斐然没什么自制力。

这晚气氛不错,一开始没想做,但刷完牙躺下,彼此都有点被刚才的吻调动起了情绪。

先是像往常一样隔着睡衣摸了很久,但聂斐然腿一直在他下腹乱蹭,蹭得火星四溅,被他双腿夹住,随后也就些心痒。

机会难寻,陆郡这周还没有自己弄过,这会儿硬得发痛,纠缠片刻,粗重的喘息充满了卧室,聂斐然配合着,但手都酸了还迟迟不见他释放。

他们都懂为什么会这样。

摸得多了,心理上能感受到的刺激已经不够满足了,而情欲与日俱增。只是像往常一样用手的话,必定要耗费更多的精力。

心思是陆郡起的,他也坦荡地说了,聂斐然跟他想法出入不大,所以半推半就地,陆郡先解了他几颗扣子,让睡衣领口一直开到腰下。

复合到现在,他们还有没有这样过。

聂斐然头昏脑涨,手上握着的东西好像又硬了几分,而陆郡再三确认,一边不停爱抚,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念经一般,确认得聂斐都有点烦了,被他反复拖延折腾出一身汗,索性手一撒,把灯关了,扭过脸不愿再听。

"啰嗦,不做就睡觉。"

"别呀。"

陆郡哭笑不得,翻身覆在他上面,动作是温柔的,但却有点凶地亲他,亲得他唔唔啊啊说不出完整话。

"那么狠心,嗯?舍得放我自生自灭?"陆郡问。

"你——"

这次没有多余的话,因为陆郡直接把他内裤拉到了大腿以下,手指顺着膝盖一路摸上来,慢慢靠近腿心,然后一点点滑进了要命的地方。

聂斐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动作不过分,但某几秒,他心中还是因此闪过一丝淡到踪迹难寻的别扭,转瞬即逝。

他告诉自己没有关系。

陆郡把他的腿架起一些,抬手褪掉了他身上最后一点遮挡,俯下身去抱着他,唇齿交缠,温柔地厮磨,舌尖在他下唇轻轻点来点去。

他闭着眼,努力回应,腿缠上陆郡的腰,身体随着陆郡进一步的动作轻轻颤栗,而陆郡粗硬的性器在他臀缝间打滑似的来回蹭动。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退开了一些。

"等我一下宝贝。"陆郡喘着对他说。

床头的抽屉被拉开,接着,他听见一阵塑胶封纸被撕开的清脆声响,陌生而熟悉,让他的心情突然紧张起来。

如果声光影均能勾起人在感官方面的独家记忆,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对应他哪部分记忆呢?

——卖房归来,亲人自首入狱,他心灰意冷地提出分开,但丈夫似乎满不在乎,也不同意。却又被激怒,然后面目扭曲地跟他做,把一整瓶冰凉的润滑液浇在他身上,像对待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

聂斐然突然庆幸刚才已经把灯关掉。

其实到这里的时候,他应该说暂停的。

但他没有,他甚至困惑了一秒,然后确认自己混淆了回忆和现实。

可身体骗不了人。

其实两个人都感到挫败。

但聂斐然更甚,因为他没想到真正不行的,是自己。

"弄痛了是不是?"

面对此情此景,还能继续精虫上脑的话就真的不像正常人了。

陆郡找了毛巾来给聂斐然擦眼泪和汗,轻声跟他确认:"哪里痛,告诉我好不好?"

聂斐然捂着脸,身体剧烈地抖。

隔了很久,终于爆发——

"为什么……王八蛋,为什么那么对我?!"

"我说了不要做!!"

"为什么故意羞辱我?"

"你不理我,我求了很久……不理我……"

“你只想做,不,不尊重我。”

他哪里都痛,说到激动处,咬了陆郡一口,用尽全身力气的那种,在陆郡肩膀上留了一个很深的牙印,而陆郡一声不吭地忍耐着,恨不得让他撕咬下一块皮肉,只要他能在以这种方式发泄掉所有埋藏最深的痛楚。

"我错了……我怕你离开,然然,那天我真的疯了,我没有处理那种事情的经验,原谅我……"

陆郡语无伦次,"现在你自由了,我再也不会束缚你,你可以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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