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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瞬间把陆郡的眼泪逼了出来。

每句话都记得,连气话也记得,怎么会忘?

聂斐然渐渐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小声的抽泣,难以置信声源竟来自陆郡。

他不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怪异而悲凉,就像心脏突然被剥离出了身体,疼得他捂住胸口,慢慢滑坐到了地板上。

"对…对不起,我——"陆郡哽咽着,艰难地说出这声抱歉。

"太晚了陆郡,别哭了,你没有对不起我,真的,"聂斐然劝对方不哭,自己却悄悄抬手抹了抹眼泪,但声音还保持冷静,"因为我确实动过念头想吃了,后来K国的外派也是真的想去,你看,是我理亏,你骂我自私没有什么不对。"

陆郡脑子里一片混乱,没来得及把知道的其他事也全盘托出,只是痛苦地问道:"……可你为什么没吃?"

这是他想了一整晚都没得到确切答案的问题——

因为信件里说得很明白,聂斐然已经计划慢慢来,却又在清楚知道受孕几率很高的情况下放弃了唯一的避孕机会。

这个问题实在残忍,而聂斐然想了又想,然后很不忍地开口,直接告诉他,"因为在车上时,你说了想要的……我们的蜜月宝宝。"

不管过了多久,聂斐然仍然无法嘴硬装无事。他把水杯放在冰凉的地板上,流着眼泪,慢慢回忆当时的情景,"我把药拿出来的时候,想到你期待的眼神,突然觉得就这一次,早一点也没关系,不按计划也没关系,我……"

他说着说着,终于说不下去了。

风吹起邻居窗台上挂的风铃,细碎清凉的声音不绝于耳,而电话两头,心伤到极致的两人听着对方小声的啜泣,没有挂断电话,却不知这场惨痛回忆的尽头是什么。

最后,依然是陆郡先开口,声音嘶哑而无力,"见一面好吗?"

"……不了。"

"我一直在楼下,我想见你。"陆郡说着说着,语气几乎已经是哀求。

可是他等了很久,等得开始怀疑对面人是否还在听时,聂斐然轻声开口,语气带着一种挣扎后的体谅,很温柔,但却再一次拒绝了他——

"还是别见了,过去的事就忘记吧,不要重蹈覆辙了,太累了,我希望你过得比以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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