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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郡还是没答话,于是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气氛又冷了下来,带了几分温情的问话也好像自作多情地被抛在空气里。
聂斐然突然反应过来,从问为什不告诉他开始,陆郡就在生气。
“你在生气?”
“没有。”
陆郡重新铺好帐篷的软垫,他个子高,弓着身子出来的时候撞在帐篷顶上。
“你睡吧。”陆郡欠身,示意聂斐然进去。
“那你呢?”
“我就在外面。”
每次他生气,聂斐然都感到无措,但长久积累的经验告诉他不去吹那根引火线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躺到帐篷里,闭上眼假寐。
可下午睡了太多,此时烧也退了大半,聂斐然毫无睡意。帐篷外面静悄悄的,只有风刮过草地的沙沙声。聂斐然越想也越生气,感觉他们又陷入了过去那个怪圈,不过他不再有诸多顾虑,于是不管不顾地又坐起身,拉开帐篷——
“陆郡,”
他笃定男人没睡,果然陆郡正靠坐在一块石头上,被夜色一衬,很孤独的样子。
“再生气我就不理你了。”
陆郡才起身过去,假装没听见后半句,问他,“你要什么?”
聂斐然一把把他抓进帐篷,说,“一起睡。”
说完又觉得这句话好像意有所指,解释道:“我是说,你也需要休息。”
陆郡没接话,他想自己当然是有自知之明的。
然后聂斐然往旁边挪了挪,让开垫子一部分,示意他一起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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