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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节 信物【让弦送出这根带来死亡的羽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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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独身一人时待在屋子里。至于财产,保护女人的财产不受她女人的天性所损失,这当然也是男人的责任。否则,如果女人的财产都由她自己支配————那多糟糕!她会受骗局,胡乱投资,或者干脆挥霍掉,最后落到一分钱都不剩!

哦,可是这怎么能怪她!她可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必须得到来自父亲,丈夫,兄长,儿子的保护。任何一个男性亲戚都应该去帮助自己家族的女人:管理她们的财产,管理她们的教育,管理她们的婚约,必要时还可以管理她们的健康————哦!一个女人如果精神错乱,送她去精神病院当然可以提供更好的照顾。但对于女人来说,精神错乱实在是一件太过普遍的事情了,是她们的天性导致了这个:她可是一个女人。

但这个女人完全不同。她与森林融为一体,带着一种大自然所特有的野蛮,有力与冷漠。那双隼一样的眼睛里能看清楚一切,坦然而无所畏惧,像一匹骏马。她的指腹粗韧,被弓弦勒出陷纹,眼尾的纹路像是星星划过天空的白光,在夜空,在星下。她的手臂从肘处用颜料涂得通红,像是刚刚从鹿身中接下一个婴儿,或是手持尖刀掏出内脏和肠。她是带着血腥气味的风,是生命,是粗粝的泥土。这泥土掩埋落叶和野狼的尸体,也掩埋人。

然而,那个面孔只是一晃间就消失不见了。丛林中的许多箭尖和弓手也消隐进了阴影里,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克里斯隐蔽地轻轻呼出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也知道对方暂时没有把他们当成敌人了...但他们还需要做剩下的一件事:表明他们的来意。

“塞斯,”克里斯轻声道,“塞斯。”

在他的正前方,一个凸起的后背从水中缓缓地升起,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水,呈现出一个不断抬起的凹陷。湿淋淋的银发顺着头颅往下垂坠,慢慢地抬起来,露出了唇侧阴森的犬齿。

“别动。”克里斯低喃道。

他的唇几乎没有动。这种紧张让他的手心出汗,几乎担心自己下一刻是否还能握住刀柄。人鱼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缓缓转动头部。他的身体语言表明了他并没有做出攻击的准备,只是处于非常戒备之中,弓起背部。

丛林等着他们的解释。这最好是一个能被接受的解释;否则,无论是克里斯,还是塞缪尔,都无法全身而退地离开这里。

... ...

部落。

克里斯和塞缪尔被绑在一起,双眼也被布条遮住。人鱼早就瞎掉了,于是只需要克里斯一个人用布条把自己的眼睛遮起来。绳索和布条还是他自己带的呢!绑塞缪尔有点困难,克里斯不得不亲自下手,才能把他和自己绑在一起。

人鱼本来对绳索颇为不情不愿,凶狠地露出獠牙;但随后克里斯把自己和他绑在一起,塞缪尔就立刻肉眼可见地少了那点不乐意。

谢天谢地,现在克里斯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切都风平浪静。

在这个计划中,克里斯最担心就是人鱼会和这些部落里的族人起冲突。虽然,在这之前他向塞缪尔恳求了好多次,但克里斯真的没有太大的把握。人鱼天性野蛮逞强,好斗嗜杀,在这几年里他已经领略得很透彻了。如果塞缪尔大发雷霆,觉得人家对尊贵的自己(特指人鱼的强烈自尊心)不够尊重,那克里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一趟旅行对克里斯来说十分重要。克里斯哀求过他,也许塞缪尔还记得,也许他只是觉得克里斯愿意主动把自己挂在他身上很好玩。总之,丛林到现在终于接受了他们的闯入。

一路上,丛林的守卫都没有为难他们。在克里斯表明了来意,递上了信物,并且把自己绑好之后,对方示意他们跟上,很快就再次在丛林中销声匿迹了。森林中穿梭时发出‘刷刷’声响,等到克里斯感觉人鱼终于停下的时候,他们再一次被包围了。

“***."

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克里斯分辨出这几个音节的意思,大概记得,似乎是让他‘见到光’。那大概是能摘下遮眼布了;只不过以他现在的状况,要做到这个实在是有点困难。

好在,克里斯和塞缪尔之前有过训练,他排练了好多次,就是为了现在!

得到克里斯的暗示后,人鱼立刻弄断了他身上的绳子。克里斯艰难摸索着把自己的遮眼布扯下来,一下子被光线照得睁不开眼。

立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女人。女人袒露前胸,佩戴着骨头雕刻成的一串串佩链,脸上长着年龄的纹路。其他的族人穿着植物纺织物,或是动物皮毛,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袒露前胸,涂抹颜料。

任何一个大学里的人类学教授,都能轻而易举得出一个结论: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野蛮落后的部落。她们没有语言,沉默寡言,不穿衣物;用长矛和弓箭杀死动物,像原始人一样去捕猎。这一切都足以表明她们是低等的人,是落后的,愚昧的,无知又野蛮的动物。

远航而来的欧洲文明应当是她们的福祉。她们从此可以抛弃那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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