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我们算什么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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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潼这时候才感觉到胃里空空的,有些难受,她侧过头去,双手抱臂,想要闭目眼神,祝容却开口说话了,
“储物格里有面包。”
谢舒潼闻言,低头一看,储物格里放着两个红豆面包,还有一瓶矿泉水和几颗薄荷糖。
“嗯……”
不吃东西肯定会晕车,谢舒潼拆了一个面包,小口吃起来,默默在心里想着,祝容原来也会有这么体贴的一面,想着想着,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容易被感动了,还是说她已经被祝容迷住了,一个面包就能收买。
祝容目视前方,突然淡淡问,
“大小姐就这么上了我的车,连去哪也不知道,不怕危险吗?”
谢舒潼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眼神有点闪烁:“那你现在告诉我要去哪里。”她知道自己太信任祝容了,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夏天的白昼来临似乎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车驶上高架桥,被清晨稀薄的雾包裹着,阳光也分散着透下来。
祝容沉默片刻,才答道,
“前天晚上的酒局,我遇见了一个叫兔子的女人,阿馨说,她知道乔乔在哪,我从她那里拿到了地址。”
谢舒潼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兔子乔乔的,她完全没概念。
祝容将她茫然的表情洞悉无遗。
“兔子,乔乔,阿馨,都是那些女孩子的化名,在这种酒局上,不会出现真实的名字,有些人的身份也是假的。”
谢舒潼并非不谙世事,她低垂眼皮,只静静地听。
“只要是被带进包间里,不管做什么,都不能反抗,出了包间,是去酒店还是回家,由自己决定,他们好面子,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强迫任何人。”祝容说着,下意识握紧了方向盘,缓了几口气,才继续开口,
“但是,也会有例外。”
谢舒潼抬眼看她:“乔乔?”
祝容微微点了下头:“六年前,谢翔以招聘的名义把乔乔和另一个叫小妍的女孩带回了家里。你不知道?”
谢舒潼面上全是愕然,她对这两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
“你没见到,对吗?”祝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丝毫起伏,“因为谢翔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把乔乔和小妍带回家,简单介绍了一下,晚上就骗她们出去参加了他和朋友们所谓的聚会,这些人对名誉很敏感,只敢玩一些下流的游戏,可是他们又不想找800一晚的女服务,因为他们喜欢处女。”
谢舒潼呆坐着,双目失神,心底涌上一种强烈的罪恶感,自己的父亲干这种勾当有多久了?她竟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伤害了多少无辜的女孩,用自己的权势和金钱诱骗了多少只想老老实实工作的人?
“那天晚上聚会结束以后,有人想带乔乔和小妍走,开价很高,乔乔同意了,那些人却没给小妍拒绝的机会,她被强行带走,从那以后,她就消失了。”
祝容说最后两句的时候,谢舒潼听到了她声音里克制的波动。
“你……你要找的人就是小妍吗?”谢舒潼问,但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祝容默认了,谢舒潼望着她的侧脸,窗外的晨光围着她的轮廓勾勒出金灿灿的线条,她的表情却死气沉沉,没有想象中的恨意或执拗,那仿佛是一种被磨干净了的绝望,她孤身一人来到谢家,却只是掉入了同样的深渊。
谢舒潼不敢再去看祝容灰败的神色,她转头注视着前方畅通无阻的高速路,低声说,
“会找到的,我帮你。”
祝容仿佛没听到这句话,自顾自地说:“一开始,别人说她受的打击太大,已经不在了,可我不信,我进了谢家,以为自己能找到些线索,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那些人背后的势力无法想象,我只是像其他女人一样,也变成了他们的玩物。”
谢舒潼心痛欲裂,她出声打断祝容,
“你不是!”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要被撕裂了,她开始痛恨父亲,也恨自己,这一切,她都知道的太晚了。
祝容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自从说起这个话题,她仿佛一个抽干了感情的空壳子,失去了表达情绪的欲望。
车驶得飞快,两人各有心事,默契地缄口不语。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祝容把车开下了高速路,拐进一条狭窄的道路,车外的景色逐渐有了些烟火气,谢舒潼降下车窗,嗅到一股刺鼻的臭味。
这是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镇,街道建设有些落后,沿路的小店不少,店招七扭八歪,有红底白字比较正式的,也有在纸壳上直接写的,诸如:‘商店’、‘羊肉馆’,挂在门口就算招牌了。
路面是水泥的,周边却有不少干土地,马路上的车稀稀拉拉少得可怜,稍微开快了就刮起一阵尘土,有老年人骑着吱嘎吱嘎的自行车慢悠悠地沿着路走,时不时捂着鼻子躲避着空气中飞扬的沙土。
谢舒潼眨巴着眼睛,她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这里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衣着光鲜的路人,看起来穷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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