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3)
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陆锦年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陆文元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妒意,在段佳睿提起林思行时,在这些居心叵测的目光打量陆锦年时。
电梯在沉默中缓缓停下,陆文元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昨晚要跟我说什么?”
“陆泽炀说要跟你谈谈,他说……”
“我知道了。”陆文元对这名字有着生理性的厌恶,他匆匆打断陆锦年,不想再听到有关陆泽炀的任何消息。
“下次他再打来,不要接。”陆文元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补充道:“现在直接把他拉黑,你不需要再跟他有任何关联。”
陆文元的态度非常强硬,陆锦年只能拿出手机拉黑陆泽炀,在他完成最后一个步骤时,陆文元的神色终于变得满意了。
“你会有危险吗?”陆锦年问。
“你指什么样的危险?”陆文元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觉得有点好笑,“在我决定这么做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承担任何风险的准备,况且,他现在还能怎么样?”
陆锦年不太清楚这两人之间究竟闹到了怎样的地步,但听陆泽炀的口气显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跟着陆文元走进办公室,不大放心地叮嘱道:“你如果遇到麻烦,不要一个人硬撑。”
“你希望我告诉你?”陆文元到沙发那边坐下,随手翻开一摞文件,最上面的那份是徐正南刚做好的标书,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陆锦年身上,但那种被时间和经历打磨出来的压迫感却在徐徐渗透。
陆锦年意识到自己又不小心闯进了某个禁地,让陆文元在这短短的几句话里重新回想起他四年前的不辞而别。
“我反省过了,”陆锦年说,“可我那个时候没有别的选择。”
“你有的,”陆文元抬了抬眼皮,“你只是害怕承担与我有关的风险。”
陆锦年被这话刺了一下,这番言辞从陆文元嘴里说出来实在有些伤人,可陆锦年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没错。但他害怕承担的不是与陆文元有关的风险,他害怕的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带给陆文元的诸多不幸。
他曾经不只一次想过,如果没有他这么一个哥哥,陆文元的人生应该是完全不同的,至少他不会日复一日沉湎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里,也不会因为和他相爱而背负起莫名其妙的诟病,他可能不会叫“文元”,更不会在出生前就被物化成某种用来治愈他的药品。
“我不想争辩什么,”陆锦年对上了陆文元的眼睛,“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得轻松一点,你那时候才十七岁,我不想将来有一天你会觉得后悔。”
陆文元垂下眼睛,在标书的竞价表上划了几个红圈,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讨厌和陆锦年谈论这些,陆锦年的感情永远留有余地,所以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理解,对于十七岁的陆文元来说,不可控的未来远远没有握在手中的当下重要。
如果那时候陆锦年愿意留下来,他一定一定不会为任何事后悔。
陆文元晚上又有应酬,他匆匆把陆锦年送回家后又马上掉头走了。这段时间他看起来一直很忙,可能陆泽炀确实暗中做了些什么,让他不得不继续忙碌。
陆锦年进门后发现客厅里铺好了新的地毯,他赤脚踩上去,毛茸茸的触觉让他的心脏都跟着发痒起来。
他往里走了两步,忽然听见书房里传来窸窣的响动,他有些疑惑地探进书房,正巧和一只圆滚滚的胖猫四目相对。
胖猫瞬间弓起了脊背,浑身上下的毛全都炸了起来。
陆锦年依稀从他的毛色上看出了几分当年的影子,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奥斯卡,胖猫晃了晃尾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陆锦年从书房里找到了它的罐头,给它开了一盒放在饭盆里,奥斯卡斜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慢悠悠地踱步过去。
“你不认识我了?”陆锦年伸手在它面前摇了几下,奥斯卡凑过去嗅了嗅又低头继续吃它的罐头,它对陆锦年不再熟络,不像从前那样一看到他就黏在身边。
“四年对你来说太长了是吧?”陆锦年蹲在一旁自言自语,又不太死心地想伸手摸它,奥斯卡吃罐头吃得专心,被冷不丁的一碰,下意识就挥了一下爪子,陆锦年的手腕上被抓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他叹了口气,不再强求奥斯卡与他亲近。
他背靠着沙发坐在毛毯上,简单给伤口消了一下毒,这房子里太安静了,安静到让他回想起独自身处异国他乡的那段时光,那时候真的是孤立无援,在漫漫长夜里陪他等待黎明的只有他脖子上的那枚平安扣。
他想起上午陆文元在电梯里问他的那个问题,他身边从不缺少追求者,这些年林思行也对他好感不减。他在美国受了林思行很多帮助,曾经也确实动过要不要在一起尝试一下的念头,但他自己也清楚,感动和爱情是两回事,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才是对林思行最大的不尊重,至于其他人,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和陆文元在一起那不到半年的时间,几乎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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