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3 / 4)
——一股不可言说的慌乱感凶猛的击中了虞晩,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姐姐,给~”
虞晩猛的回头。
苏睿端着自己的奶盖和虞晩的热可可,正笑吟吟的、甜甜的送到自己面前:“....姐姐?你怎么啦?”
“...”
“......没事。”
虞晩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丧失了方才和那边的人照面的勇气:“...我们回去吧,外面好冷啊。”
“嗯啊。”苏睿不明就里,点点头。“那我们赶紧走吧。”
“好。”
小地方的停车管理就是不挡正道不出事,这片饭点的时候可能会围着人行道停满,可虞晩下午刚刚开始的时候就来了,车就还停在那私人影院面前的马路牙子外,司机很敬业,早早的就回来了,见苏睿和虞晩过来,还下来开了车门。
车子迅速的启动,平滑的从那一弯泊车链里驶出来,进入马路,离开那个区域,虞晩波动的心绪才像是终于被放平了的瓶中水,波动渐弱的平息下来,苏睿似是毫无察觉,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堆别的,到了还趴在车窗上跟虞晩说姐姐再见......一路回来,虞晩也平静了,虽然还是觉得奇怪,也觉得不安,但这件事本身就没头没尾,她一点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多想无用。笑着跟苏睿说了再见,不用谢什么的,今天的出行就算圆满了。
——按理来说,就是这样的。
吃饭,洗漱,蹉跎蹉跎挨到睡觉时间,睡觉,一夜无梦,或者,做个好梦,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可是。
啊......万恶的“可是”。
收拾好之后安然躺进被整理得干干净净被窝里的虞晩,的确如预想的那样顺利入睡,入梦,但,不是“好梦”。
因为,她惊醒了。
心如鼓擂,白汗涔涔。
天尚未亮,没有开灯的室内是一种阴沉的蓝调,如果不是在这种状态下醒来,多半会用另一个词来描述,叫它“月白”。
虞晩张着眼睛,望着没有一点杂色的天花板,突然间非常、非常、非——常的想要知道自己以前的事。
她生平第一次从心底里涌出这种迫切,也许是那毫无印象的人指向她的一声大喊,也也许是这分明堪堪醒转,就已经如潮水般褪却的梦中情景。
在这个安静的私人空间里,半夜梦回的时间里,她突然间被一股尖锐的、清晰的、沉重的茫然感袭击下来——这种感觉太不好了,没有任何人能够平和的容忍自己身处于这种境地。于是她努力的平复着呼吸,努力的推起回忆的齿轮,往前想,一点一点的想,她想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不清楚很多的人和事的,她想知道她以为自己已经非常习惯了的白雾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那些人是谁?
至少说,那个拍我的人,和惊讶到喊出来的人,他们两个人,是谁?
...
......
不知道。
一点也不知道。
她没有任何印象。
...
......
冷静点,冷静点,没关系,想想别的。
别的?
对,也许那两个人是很早之前,很早之前...
...对,是的,这不太合理,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嗯,先放下这两个人,想想别的,想想你能想起来的,就从...就从你离开这里的时候开始想吧?才过去的一个学期,你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对吗?
对,是这样,这些我还记得,清楚的记得。
好的,那就从这里开始,从还能被想起来的第一个分界点开始,我们慢慢来,慢慢来。
好...好的,那我开始了。
虞晩张着眼睛躺在床上,做了一个重重的深呼吸。
几天前才结束的大学第一个学期,是从什么事、什么人记忆开始的?
...
......
...怎么...开始的呢?
她盯着天花板,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就好像现在她的脑内思维,空无一物的一片,她现在要求自己回忆,往前仔细的回忆,于是出现了一团毛线球的一根尾巴——去,顺着它,顺着这根线,滚着把它——收起来。
把你的记忆,收起来。
就从这个学期不寻常的开始开始。
这个学期不寻常的开始....
【雷霆。】
她首先想到的是雷霆。
当然是雷霆,这个学期不寻常的开始,就是雷霆。遇到雷霆的那个晚上,那条马路,那辆车。
她是在寝室里,接到黄玉从酒吧里打来的电话,然后去接人,黄玉喝醉了,不清醒,没有及时打到车,她不高兴,于是换了鞋,自己一个没看住人,黄玉就去马路上拦车了,拦得差点出人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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