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月筝/泓雪/摘雪彩蛋:总攻在妻子孕期出轨表少爷)(2 / 3)
到,这回几乎把能放的血都放给了费存雪,但放血过后,他紧绷的心稍稍放松,顷刻就病倒了。
季泓就给谢摘收拾了一张床榻出来,就在费存雪屋子内,两个人只要睡醒,一偏头就能看见对方。谢摘看着费存雪小小的身体,被锦被盖得严严实实,巴掌大的小脸露在被子外,脸色苍白泛青,乌黑的睫毛不安地眨动着,唇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心中直感到一股窒息的酸楚。
季泓给尚未苏醒的费存雪喂过药,便过来这头看自己的弟弟。
谢摘只知费存雪模样可怜,却不知道自己看着也与九死一生的费存雪差不多惨淡。季泓一看见他,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舒汲月呢?”
谢摘张了张嘴,嗓子嘶哑,每说句话都像身子里有团火往外跑:“……他走了。”
季泓眉头皱得更深,他不知其中缘由,不过想来舒汲月与自己立场相近,推己及人,大约都是放不下恋人心中有个远比自己重要之人。
思来想去,他便强势地表明自己的态度:“这回,我们欠你情了。以后,赴汤蹈火,决不相辞。哥哥说到做到。”
谢摘怎么听不出他话中意味?季泓对费存雪的独占欲这么强烈,而且对自己的敌意,就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他叹了一口气,勉强说:“小存早知道怀孕生子是九死无生的事,从前与月哥……他不就不愿意么?”
他说到这里,脑海中不期然就忆起自己小心地孕育了七个多月的孩子,抽一口气,已不敢想,可往日点点滴滴却不容拒绝,牵一缕而急急奔出,全部涌上心头。谢摘低声道:“灵修如何明白怀胎十月的苦楚?疼起来要了命,只想当下死了,不要受那疼才好。他疼了多久?”
起初,季泓没有亲眼目睹费存雪产子的场景,因费存雪不许他看见,硬要鹤愁山的人将他拦在外头。他只听见那变调的,凄惨的尖叫,记得那后来几乎一日一夜长久的寂静。他闯进屋子里,看见费存雪小小的身子,乌黑的鬓发湿透了,紧贴着没有血色的脸,嘴唇白得惊人,一向灵秀动人的一双眼睛呆滞地大睁着,满床血和秽物。
季泓死死捏着他的手,想将全身灵息都传递给他的宝贝,然而费存雪无法接受,毫无反应。又一阵宫缩,更多血流和秽物流出来,季泓才知道费存雪不是没有叫,只是他已叫得破了喉咙,张着嘴,像一条小小的白鱼,发不出任何声音。
谢摘又说:“存雪从小就养得娇,所有人将他视如掌上珍宝,费伯伯从不舍得动他一根手指。他向来认为自己活不久长,只想活得久一些,每日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快快乐乐把这一生过完。他的夙愿……是与心爱的人成婚拜堂,给他生个孩子,他爱的人可以在此后余生中,永不忘记他。”
季泓粗粗地喘了一声:“……”
谢摘看他:“他是有些这辈子想要做完的事,希望在活着的时候做完,但要让他能够拼命去做这些事的那个人,并非是随便哪个陪在他身边的人都可以……我早已退却了,月哥他从没认过,而如今你们这样,难道不是……选择了彼此吗?”
“大哥。”谢摘发觉季泓的眼中隐隐有泪,温柔道:“说句掏心窝的话,小存就是我的命。而你呢,你是他的。我把我最最在意,最最贴心的宝贝交给你了,你千万——你千万……”
千万如何,他又说不出来了。
季泓别过脸去,俊美的脸部线条,似在这一刻放得很柔和。
他低声说:“答应你了,阿弟。”
近处,费存雪呻吟一声:“唔……”
他浓密纤长的乌黑睫毛轻轻颤抖,终于,他睁开了眼睛。
季泓与费存雪给他们来之不易的宝贝儿子起名“长生”,那孩子裹在襁褓里,虽然很小,却颇有眉清目秀之姿,长大想必是个不世出的俊美青年。
费存雪对自己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宝贝儿子既疼又嗔,总忍不住顽皮,要去捏自家儿子的脸。季泓对此不以为意,仿佛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为了哄费存雪开心一般。
谢摘的病却不见好,到费存雪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时,他仍旧高热不退,甚至烧得意识也模糊了。费存雪全不顾他身上病气,只让季泓照顾着长生,自己便守在谢摘身边,殷勤照顾。
谢摘病重,翻来覆去只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费存雪听一遍,心里就拱起一团小小的火苗,气得恨不得捏个舒汲月的泥人,再摔得粉粉碎。
那人去哪儿了?怎么不陪着小摘哥哥一起呢?不是说他们就要成亲了么?
费存雪对谢摘来前的事一无所知,心里连连闪过许多猜想,无一不是舒汲月负心,越想越是气恨。季泓进来送药,看他差点把床单都揪碎了,揽着他那不安分的手,免得他一时不慎伤了自己:“做什么呢?”
就在这时,谢摘又呓语道:“月哥。”
“听见没?”费存雪道,“什么人呢,小摘哥哥这么念着他……”
他不大高兴道:“小摘哥哥很少生病的,以前有那么两回,他生了病……”他神色柔和下来,眼睫一眨一眨,“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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