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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在颤抖,在挣扎扭动, 发出湿漉漉的呜咽声。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在军务大臣酒宴上的那个夜晚。身体和当时很像,似乎还更为过分,四肢失去力量,人在发软,无限地敏感。
当时,林苑对他伸出了援手,将他带出深渊。现在,林苑是冰冷的处刑者,触手们折磨着他。
身体和心都在无限黑暗中坠落,他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坠落到哪里。
或许会被残忍撕裂,碾碎,在痛苦中难堪地死去。
这是我自愿的。倪霁闭上了眼睛。
林苑冷淡地看着地上的哨兵。
哨兵的眼尾泛红,黑发被汗水打湿了,正挣扎着一点一点想要向外爬去。
他长得真漂亮,长长的月退,月要线韧且细,收得很紧,肢体的流线很美,带着种属于战士的强大爆发力,被撩起的衣摆下,露出交错的伤痕。
姓感又迷人。无助而可怜。
林苑觉得藤露说得也许是对的。真的很容易喜欢上这种感觉。
精神体在这一刻和他的精神图景连接在一起,浸泡在那片温暖宽广的海洋中,异常舒适。
这个哨兵的精神世界强大又温柔,拥有着明亮的灵魂。看起来异常美味诱人。
林苑的体内涌起一股饥饿的感觉。血脉深处的声音告诉她应该进食了。
她很饿,充满愤怒,强烈地想要吞噬点什么。
心底升起一种古怪的想法,想进一步欺负和摆弄这个属于自己的猎物,把他彻底撕碎弄坏。
仿佛有一个源自血脉的声音在不断怂恿着她,把这个哨兵的精神图景摧毁,将他美味又可口的精神力吞噬。
吞下强大而且纯粹的精神力,似乎是血脉中的一种本能。
能让她变得更强,更有力量,逐渐成熟,掌控一切。
强烈的饥饿感烧灼着身体。
让林苑的心变得愤怒,焦灼,充满渴望。
触手拽住向外逃去的哨兵,把他一路拖回来。他此刻很敏感,衣服的拉扯让身体多处变得红肿,一碰就颤抖,但他还在挣扎,企图抵抗。
林苑来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凑近他的脸。
“为什么骗我?”她问挣扎中的哨兵,“你明明答应过我的。我是这么喜欢你。”
堵住口腔的腕足湿漉漉地退了出来。
“林苑,你醒一醒。”哨兵挣扎着回答,“我没有,没有想要欺骗你。”
“你没有欺骗我?你就是欺骗了我。”
“我……只是。”
“说,你从此以后,不会再骗我。说你永远待在这里。”
“林苑。”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哨兵不肯这样说,在混乱中喘息着,“林苑,你想一想从前。你是……”
“一百倍敏感度。”冰冷的神祇俯视着她的猎物。
“等,等一下……唔”
阻挡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冰冷的意志降临,拨动操控了他的神经末端。
倪霁发觉自己化成了一滩水。
手脚身体仿佛不见了。他整个人融化了,瘫软在那里。
空气似乎变得很热,他陷入了漩涡之中。被放置在火炭在炙烤。
身体没有了,他被彻底煮熟,每一支神经末梢却还在清晰地一阵阵痉挛。
他看见了林苑,林苑衣冠齐整,冷淡地看着他,朝他伸出一根手指。
那手指轻轻触碰着他,很轻,带着一点戏弄。
他整个人都随着那隻手指舞蹈。
排山倒海,汹涌澎湃,巨浪起伏。
他想喊停,说不出声音。想求情,找不到间隙。
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该怎么办。
在这个昏暗潮湿的世界,所有他伪装在坚强之下的东西都流露了出来,
那些柔弱不堪,悲苦愤怒,可怜难堪的模样,都毫无遮挡地表露在了自己最重视的那个人面前。
倪霁觉得自己被撕碎,被打碎了,内心是绝望的,身体却可耻地觉得欢愉。
林苑。
林苑。
到后来,脑海里什么也想不了,只剩下这个名字。
林苑看着眼前的哨兵。
他的目光溃散,紧实的肌肉蒙上细细的一层汗,在不停颤抖。
手指顺着那皮肤游走,划过脸颊,触碰到他冰凉的双唇,轻轻抚摸了一阵。
心里思索着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把他彻底撕碎,吞噬掉他的精神力。
明明很饿,身体中的血液在叫嚣,叫她再快一点,吞噬掉这个哨兵。
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舍不得。
触手们在地下城的空间内蔓延。可以隐隐察觉到在整个宽广的地下城中,有着许许多多的哨兵。全都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和眼前这个人类差不多,一个脑袋,四条腿,有眼睛和鼻子,黑色的头髮也不少。
这么多的哨兵呢。大把的替代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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