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井 j iza i6 co m(1 / 2)
计时器响,试卷被拿走,祝凡清放弃挣扎,一头栽倒桌面,颓废地垂落着双臂,生无可恋道:“不用看了,我知道考得很烂。”黎柏佑毫不留情,带着审问:“你这几天在干什么?”他双手持着试卷来回翻阅,眉眼紧皱,面色逐渐凝重,仿佛被什么世纪大难题困住。这种程度的题目怎么可能难住他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被她的能力难住了。试卷翻折声尤为刺耳,祝凡清的信心如被风声掀翻的积木塔,散碎一地。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o她丧气地转过头,一句话都不想说。好难,怎么能这么难,和那四张试卷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九中也太卷太变态了吧。黎柏佑瞥了眼她的后脑勺:“比我预想的好一点,月考一百一稳了。”听到这种比吼骂更伤人的安慰,祝凡清更沮丧了:“不用安慰我,我做的时候自己估过分了,一百都没有吧。”“我话还没说完。”他把卷子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一把拉起这位一蹶不振的学生,复习资料摆上来,俨然教导主任上身。“现在开始,不要浪费时间,就有望冲一百二。”“给你十五分钟,把刚刚考到的知识点再巩固一遍。”斗志又因那句有望一百二燃了起来。在一切回归寂静的时刻,门被敲响。祝凡清心尖颤了一下,但更多的是注意力放在题目上。“进。”门开,叶秋澜端着果盘,眸底转瞬即逝地警觉,随即笑道:“在学习吗?”祝凡清回头喊了声妈妈,就立马回归到笔记上,黎柏佑接过果盘:“嗯,在帮她复习数学。”“哦好,那你们继续学吧。”叶秋澜走后,黎柏佑关上门。端凝的氛围似乎并未被这一插曲扰乱。十五分钟一到,黎柏佑将资料推到一旁,叩了叩卷面:“自己审一遍,把没做的,做错的,没想起公式的,换个颜色的笔写在旁边。”主要还是大题,之后,黎柏佑花了一个多小时把试卷讲透,差不多到了饭点。解完最后一道,祝凡清眉头舒展开,肩上的担子终于卸下,只剩一身轻。余光瞥到一直没空吃的果盘,她叉了块猕猴桃放进嘴里,牙齿一磕,汁水顿时爆炸,酸得她小脸都皱到一块。黎柏佑叉了片苹果。视线落在他伸过来的手上,祝凡清陡然记起一事,她关掉台灯收拾好桌面,从抽屉拿出一盒药膏。“我在药店买的,你要试一下吗?”其实买了好几天,一直没找着机会给。闻言,黎柏佑眉骨微抬,嚼着苹果,手伸到她面前。祝凡清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你自己擦啊。”黎柏佑冷声谴责:“祝凡清,你做事和爱人从来都有始无终的。”“”此话一出,祝凡清莫名有点心虚。怎么听,都像有第二层含义。可她有什么好心虚的。给他买药都算她心慈好善,他就是可以自己弄啊!“不想擦就算了。”黎柏佑起身走。“”服了。幼稚鬼吗。祝凡清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你坐——”音尚未落,人就坐下。“”
铁服。是真不要脸。祝凡清看了看自己的手,去浴室洗了一下。回来时,黎柏佑非常自觉再次地把手伸过来,跟少爷似的在旁边叉水果吃。祝凡清托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取了药膏揉在骨节,慢慢抹开。他双手生的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净齐整,指骨修长而分明,完美得没有一丝赘肉,是祝凡清见过的男性中,手最好看的一位。是双玩乐器的好手,转鼓棒的时候应该会很帅,她忍不住多欣赏了几眼。眼里盛满欣赏,语气也不自觉愉悦起来:“不知道有没有用,药店阿姨推荐我买的。”柔软的指腹在坚硬的骨头上画圈,她垂着头,长散落在脸侧,细腻的面孔被罩上一层阴影,看着有些朦胧。黎柏佑将她头撩至耳后:“擦一个星期就知道了。”接着是专注地看她。看得清她只会拒绝说不的嘴唇,看得清她面对他时总是逃避而厌恶的睫羽,看得清他怎么也抚不平的眉梢。上药的过程安静得诡异,祝凡清手上出了些汗,在那根无名指第叁次挠她掌心的时候,她忍无可忍地抬头。“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眼睛没有目的地扫到他身上,只瞧他懒懒地靠进椅背,两腿肆意分开,仍旧是没坐相的散漫样。而自己双膝并拢,因坐姿面对面的原因,她的腿被他很自然地夹在腿间。相当暧昧,她才觉。视线上移,触上他瞳孔的那一刻,手间动作停止。距离不算近,自己却分明地被他绘于眼眸。他的眸犹如一口藏着无尽复杂情绪的古井,或丰泽或早已枯竭,她不止一次快要掉下去。只见他目光下移,落在她唇瓣的位置,喉结一滚。无声地撩拨。“好了好了。”祝凡清仓促地把他的手推回去,也把药膏递给他。黎柏佑没接,握住她另一只手,抽纸擦她指间残留的药膏。“我自己能擦”咔哒。门锁扭动。祝凡清惊惶地抽回手,火速转身坐好,胡乱抓起笔袋里一支笔,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桌上,心脏砰砰砰乱跳。黎柏佑淡定回头。祝凡清很刻意地慢他几秒:“妈妈,你怎么不敲门啊”叶秋澜微微扬眉,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掠过整洁的桌面,包容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宝贝,妈妈忘记了。”随后把门整个推开:“饭好了,你俩下来吧。”叶秋澜走后,祝凡清肩膀垮下来,紧张地捂着胸口,闭眼呼了口气。瞧她一连串反应,黎柏佑新奇得很,笑着揶揄:“吓成这样,你做什么亏心事了。”祝凡清摇摇头,心里生出些劫后余生的感慨:“以后还是在学校给我补课吧。”黎柏佑跟着她往门外走,到门口时,喊了她一声。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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