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6)
方奕铭不知道是那一巴掌还是那一句话的原因,他觉得有点窒息。
她站在那里,站在黑暗里面对他,面无表情但是泪流满面。
“时荫。”他用一种危险的声音称呼她的大名。这是从前的习惯,每一次她没分寸的惹恼了他,方奕铭都会用这种声音来警告。
从前的时荫会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慌张的凑上前来讨好他:“对不起哥哥,我错了。”然后是一个搂着脖子的拥抱亲吻,他们之间的不愉快就立刻消散。
“一个b1a0子而已。你这么激动g嘛?”
恶意在x口叫嚣着,时荫恶狠狠的吐出这些话,像是吐一口浓痰,有种报复的快感。她没有等方奕铭开口,就接了下去“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呢?谁都能睡她知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挺好奇,她在床上有多厉害?居然让你从十八岁睡到二十六岁?够长情啊方奕铭,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情种?”她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方奕铭目光黑沉沉的,这种时候他的情绪依旧没有外露。“你看,现在我不想再陪你睡了,周皎皎也服侍的你挺爽,这么多年,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劝你一句,就好好和她过吧,反正你俩挺配的。”
时荫笑了一下,那种深切的讽刺灼伤了方奕铭的眼睛。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他心想。重逢以来,时荫似乎总是这样的喜怒无常。
在聚餐的时候她拘谨平和,在面对熊孩子的时候她出离愤怒,在他们私下见面的时候她小心翼翼。而现在,他想,现在她大概是悲伤又愤怒的。
“周皎皎这个人和你没有关系。”
方奕铭终于开口。他难得说话没有底气。这个歇斯底里的时荫他似曾相识,那是他们第一次也是分开前最后一次争吵。
一切的起源就是周皎皎。
是的,其实时荫说的没有错。周皎皎就是一个b1a0子。
“哦,和我没有关系是吧?”
时荫瞪着方奕铭的眼睛,感觉自己所有的力气汇聚在眼眶周围,然后转化成眼泪不断流失:“都被你睡过,这也没有关系是吗?”
“你在无理取闹。”
方奕铭深x1一口气。今晚的他可能是累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她的话刺伤?她怎么能这么说?他的荫荫,和那个周皎皎,怎么会有关系呢?荫荫是他的自留地。那个天真ai娇,在他身下皱着眉忍痛,浑身被折腾的伤痕累累却坚决搂住他不松手的荫荫谁也不可以轻易触碰,谁也不可以,就连时荫也不应该被允许。
那是他少年时代的光。
“方奕铭。”时荫闭了闭眼,激烈起伏的心跳清晰地通过骨骼撞击在她的耳膜上,一下又一下:“给你个建议。打电话问问你妈的前夫,你就问他——”
她睁开眼,瞳孔被泪水洗的清亮,闪动着昭然若揭的恶意。
“——你就问问他知不知道周皎皎是谁。”
六月十二。
这个日期格外有讽刺意义。
时荫提着榨汁机去方奕铭学校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昨天选来选去居然挑了这么个玩意。单人榨汁机,刚好一杯的量,不算贵可用起来挺方便。方奕铭不喜欢吃水果,但是喝饮料很凶,可乐雪碧芬达轮着来。把水果打成果汁可能方便接受一些,他大学宿舍也不限电。
看看,多t贴,一个合格的nv朋友,一个懂事的妹妹。
时荫担心被宿管大妈拦下来所以故意穿了黑se大号t恤塞在牛仔短k里面,头发披下来包着脂粉不施的脸,戴一顶黑sebang球帽,纤细白皙的一个小姑娘。
幸运的是没人拦她。时荫很顺利的来到507。方奕铭让她六点半在校门口等,但她想看看他每天生活的地方,所以提早不少溜了进来,打听到了宿舍具t位置。
来开门的应该是方奕铭室友,一个挺帅的高个子,他低头打量时荫,一脸没有睡醒的烦躁:“找谁?”
时荫有点紧张,但她努力装得从容:“我找方奕铭。”
“他没下课。”室友坐到一边打开电脑:“你要是赶时间就走吧。”
“我可以在这里等他吗?”时荫忐忑的问。
室友熟练的打开游戏,音效震天响,盖过了她的声音。
时荫憋着一gu气,索x找到方奕铭的位置坐下来,这不难找,他桌上放着时荫送的马克杯。
她好奇的翻了翻ch0u屉,里面东西很少,都是参考书和课本,排列得整整齐齐。偶尔她也能看到自己的痕迹。b如一个手持小电扇,时荫之前出门的时候用了一次,嫌累赘就随手塞给了他;一只棕se荧光笔,她买了整套就这个颜se最丑,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顺走的;b如那个马克杯,黑白条纹带一个原木盖子,和她家里的黑白斑点是一对。时荫笑意盈盈的翻看着,有种过日子的甜蜜。
“你怎么随便动别人东西?”游戏不知到什么时候停了,那个室友的声音很不客气的炸响,时荫吓了一跳,回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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