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血迹(13 / 22)
的事传进他耳中时,事情早已经过了一周。
皇上当然不会让他这个皇孙不保,除了指责旁人照顾不周,也急忙下了圣旨让李良娣的祖父赶紧过来帮忙治疗,只是他老人家身t孱弱、也不住在京城,这一趟过来怕不是会花上半月一月的时间,杜承徽并没有办法撑那麽久。
「太医,为什麽杜承徽还没醒过来?」季怜惜紧皱着眉头,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那个虚弱的身影。
太医没有马上回答季怜惜的问题,静静地替杜寒嫣把脉,又做了些检查後,脸se看起来十分不明朗,「这孩子怕是不可能保住了。」
「怎麽可能?胎气不稳太医您就不能开几帖药让杜承徽」
「杜承徽t内的毒太深了。以老夫的医术,实在不足以治疗这样的毒。」
「毒?什麽毒?这怎麽可能?」季怜惜既震惊又不解,她以为嫣儿的胎气不稳是被自己给气大,她如何也想不到竟是嫣儿的t内有毒!
「这毒并非像剧毒一般致命,而是令服用之人无法正常怀胎,老夫判断,杜承徽这毒是在怀上胎儿後所下,并且是一天一点地下,等聚沙成塔之时,胎儿也承受不了那毒了。」
李妍!
季怜惜第一个念头便是李良娣,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有只有她做得出来了!
是她太天真,以为李良娣想要利用孩子得到关注,原来她打从一开始便没想让孩子活下来!
「可恶!」季怜惜低声咒骂。
此刻她也管不了什麽大家闺秀了,季怜惜责怪自己太晚发现,害得自己心ai的人得承受这种身心的痛楚,悔恨的泪水不停在她眼眶中打转。
太医见她痛心疾首的样子,也不忍继续说下去了,但再如何不忍心,他还是必须将重要的事给交代了:「有一件事希望季良媛知晓,若杜承徽迟迟不醒来,不仅胎儿,连母t都会不保。无论用什麽方式,请尽快让杜承徽醒过来。」
春儿哭得像个泪人儿,她急忙捉住了太医的衣袖,「大人,您连让娘娘醒来都没办法吗?」
太医艰难地摇了摇头:「老夫能做的是都做了,接下来只能等苍天的安排了。」语毕,提着自己的包便离开了。
月儿揽着春儿的肩膀,让她将脸埋进自己颈窝,自己则悲伤地望向倒坐在地上的季怜惜。
她心疼地将手掌轻轻覆在杜寒嫣苍白的脸上,另一手紧紧牵着她。
月儿决定给两人一点空间,便带着春儿离开了房间。
「对不起,嫣儿。」季怜惜喃喃自语,她举起手替杜寒嫣整理了发丝,「都是我太不谨慎了,没能保护好你们。」她越说声音越是颤抖,两只冰冷的手将杜寒嫣的手包进掌中,置於唇边亲吻。
「求你了,快醒来,我不想失去你。」她起身,悬着半腰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同时在她耳边轻语,「我发誓再也不离开你了,只要你醒来,我们就能团圆了。」
季怜惜盯着她半响,见她仍旧没任何反应,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好好休息。」说完她就起身准备离开,谁知道忽然一gu力量牵制住了她的衣摆,一望竟见杜寒嫣吃力地睁开双眼,嘴角g起一gu与她苍白的脸不搭嘎的微笑:「你说的都是真的吧?」
季怜惜急忙回到床边,抚上她的脸颊,任喜极而泣的泪水夺眶而出,「当然是真的!我ai你,我不会也不想再离开你了!」
听到这话的杜寒嫣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只是她现在除了挤出一gu虚弱的笑容之外没有其他力气来表达了。
「你感觉怎麽样?需要帮你唤太医过来吗?」季怜惜紧紧握住她的手,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的能量传输给她。
「惜儿,我的肚子一直好疼,我的孩子他怎麽了?」
肚里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如此残忍的话她要怎麽对一位母亲说出口,这对她来说是多麽心如刀割的事实,但此刻也说不了谎言来欺骗她,更何况她身为母亲更是有知道孩子状况的权利。
於是季怜惜忍着痛告诉了她真相。
躺在床上的杜寒嫣实在太过虚弱,又或者是多少猜到了,她只隐忍地阖上眼,任两行泪水滑落,低语道:「没关系,有惜儿我有惜儿就好。」
季怜惜听见她这麽说,更是心疼得不得了,对自己先前离开她的决定也後悔不已,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竟是如此之大,自己当时的离开造成她多大的痛苦她更是不敢想像。
「对不起对不起」季怜惜此刻只能无止尽地重复这三个字。
「现在那麽黑,坐在这里小心真的会被水鬼拖走喔。」
雪儿又在这个湖边找到了夏儿的身影,她坐得那麽靠近水边真的有些危险,让她忍不住出声提醒。
她实在是ga0不懂,一个不会水的人g嘛成天往湖边跑,「难不成是真的想跳啊?」即使现下是在这沉重气氛之中,雪儿贯彻一如既往的作风,开玩笑地道。
没想到夏儿还是不像以前一般回嘴,甚至连头也没抬。
雪儿感到不对劲,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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