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 10）

起了头，却意外对上一双雾茫茫的狭眸。

“雪襟！！”河空看着那张因看上去要哭出来而显得更加动人心魄的脸庞激动地喊了出来。

她三步并两步走到了李雪襟面前，拉起他的手腕。

李雪襟似乎被吓住，他猛地收回手，双眼的雾一瞬间也消失殆尽，他似恶狠狠地对着河空吼了一句：“你g嘛！”

河空有些着急：“他们是爲了你才请我的吗？快，我给你看看！”

“那、那你也不能一上来就、就拉我的手呀。男、男nv之别”雪襟脸红支支吾吾道。

“我是医者，对我来说没有男nv只有患者。也是，我们有十几年没见面了，你可能都忘记了当年师父教我的原则了。”河空苦笑着挠挠脸。

十几年了了吗？雪襟盯着河空的脸。

也不是哪个字说错了，河空看着雪襟的脸一瞬间变得苍白，他眼神又变得有些凶巴巴的。

“雪襟？这麽多年，你的病当初我应该全治好了。”河空慌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素帕：“要不你用这个遮住手腕？我再替你把把脉。”

雪襟看着放在手腕上的素帕，语气有些怪地说道：“我是没什麽病。呵这麽多年也不回诊自己的患者，当是运气好的熬过去了就算河空大夫医术高明，运气不好的就算自己的命差。”

他一边扯下素帕，偷偷地往兜里赛，一边抱怨道。

河空有些尴尬，她挨着坐了下来：“我本来就不怎麽下山，你以前是知道的。”

“以前知道，现在也知道！”雪襟有些急得抢道。

“我刚才在底下看你，你怎麽哭了。”河空看说什麽都不对，只得换了一个话题。

“谁哭了！都是这个香，把我熏到了！！”雪襟脸颊有些泛红，像是要去灭掉沈香。他站了起来，披在身後的黑发晃出另一种诱惑香气，长袍如水柔柔地散落在地，丝质的料子掺杂着木窗透进的亮轻轻地反光，

河空有些痴地跟随着站起了来。

雪襟转回身，看到河空迷离的眼光有些自豪也有些脸红，他抿着唇擡手碰了碰身旁的香炉，悠悠的烟挟着香融入空气中。

“那你这次下山是要g什麽？”雪襟随意问道。

也许是云挡住了过于强烈的yan光，房间里有点黑暗，沈香的药香味有些淡，那一瞬间对李雪襟来说恍惚如梦中。

只有河空的脸是唯一真实的。

他见河空微笑着说：“我这次下山，是专爲找你而来的。雪襟，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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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病人。”师父牵着一个小孩走到河空面前。

正在苦背伤寒论的河空听到这话被吓住了，她盯着眼前的这个才到她x口的男孩。

长得真好看，河空咽了咽口水。

“师、师父，我还没出师。您不是说没学好就不能医治别人。”河空努力地把眼睛从那张红得快要烧起来了的脸上移开。

“他的病，是因中毒引起。也不算很严重，只是需要长时间治疗。”师父将男孩的手与河空的手交握在一起，语重心长地说道：“为师有事将下山一趟，这孩子就暂时住在这儿。记住，他叫李雪襟。”

十二岁的那一年，对于河空来说发生了很多事。

相依为命的师父下山后就没有再回来。

还有她的生命里多了一个病人。

“小雪，这是今天的药。”河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谢、谢谢。”雪襟如往常一样红着脸接过药碗，却没有立即喝下去。

河空看他没喝便催道：“药还是趁热喝更好，小雪还是快点喝吧。”

雪襟放下碗，双手乱绕着腰间的流苏：“不想喝”

“嗯？”河空没有听清他的话。

“我不想喝，太太苦了。”雪襟红着脸。

“这样呀。那你之前喝的时候怎么不说？”河空翻找身上的口袋。

雪襟腰上的流苏都快打结了，他低头涨红着脸怎么也不想说自己其实是在撒娇。

“给！”

雪襟眼前出现了拿着糖的白皙纤手，糖是红se的，它静静地躺在河空的手上，衬得手细腻如雪。

雪襟情不自禁地凑上去，伸出舌头，如小狗t1an舐一般吃到了糖。

弥漫口中的不止有甜。

可能是太害羞，雪襟猛地端起碗，咕噜咕噜地灌下苦药，可他表情并没有不喜，苦药加上糖，他的心中也全是河空的味道，清凉似雪。

但河空并没有表示什么，她看着雪襟喝药微笑着说：“我本来给你准备了糖的，可是前几次你都没要，我还以为你不怕苦呢？你喜欢吃糖吗？”

“喜欢”雪襟擦了擦嘴角：“更更喜欢”

“喜欢就好，我给你买了很多很多呢！”河空摇头晃脑地笑着说。

雪襟只是猛摇头。

“那好，以后你想吃糖就告诉我，我给你卖~”河空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