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到底有没有虐待福团?)(11 / 33)
样。”其实,刚才楚深被掉下的木头吓到,也很想哭,但他听见奶奶的咒骂,反而死死咬住牙关不哭,他虽然小,知道奶奶看不起自己家,反而更要做好。
但是,他们没福啊!穷鬼的孝顺有什么用?人啊,就得认命。
宋二婶看着白嫩圆润的福团,摸摸她的头:“福团,你也这么大的人了,自己怎么不点点衣服数呢?快劝劝奶奶别生气。”
但她词穷,木讷的大儿子这次说起话来,好像还有理有据,年春花都找不出福团给他们带来的福气在哪里。她搜肠刮肚地想啊、找啊,就想找出大儿子家占了福团福气的事情。
屋内。
楚枫不会被影响,她担心的是楚深,楚深是真正的小孩子,才八岁。
年春花一下抱住她,又是感动又是愤懑地对着楚志国一家的门口:“福团乖,你是有大造化的,将来叫那些人后悔!”
说着又锤了几下门。
年春花赶紧扯开嗓子:“你敢!妈说你都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犟!给你福气你都往外赶!”
年春花叹了口气,又换了种说法:“他们偶尔也是孝顺,但是,他们的心太凶了!福团一个小孩子,他们都要欺负她,我这次来拿福团的衣裳,我就说清点一下有没有少衣服,缺了什么我好拿布票去做,他们就不给我看,唉,你说说,对孩子都这么狠的心肠,以后我老了动不了,我怎么指望得了他们?”
她觉得奶奶是再给她撑腰,对她好哩。
没人给她开门,楚志国根本不信福气那套,什么福气还得要自己妻儿都靠后?
年春花气得直哆嗦,福团那么大的福气,志国怎么可能没沾着?
陈容芳和楚志国看两个孩子都这么懂事,一时又是欣慰又是难受。
要是别人,还真会信,但宋二婶和陈容芳他们挨得太近,最明白他们夫妻到底是什么人。
福团不懂,还是照着说奶奶别生气了,她打开小包裹,支支吾吾说里面的衣服没有少。
年春花搁这儿正咒骂呢,生产队家家户户挨得都不远,年春花今天晚上的泼皮声传了大半个山头,惊扰了不少人的清梦。
他妈要辩的不是道理,而是要她强、她赢。她心底里觉得自己比不上弟弟,觉得自己的孩子比不上福团,这是她固有的认知,没法改变
可是,哪里找得出来?
楚志国一家吃的穿的都是集体经济下国家发的,或者自己赚工分换钱去供销社兑物品,这是这个年代普通农民的生活,和福团的福气没有半点关系。
年春花这下可没了说法,领着福团,往家走去。
“奇怪。”陈容芳道,“这些木头堆得齐齐整整,一点也没松,怎么刚才突然掉一根下来?”
年春花怄得心里难受,福团眨巴着黑漆漆的眼睛:“奶奶别难受,奶奶有福。”
宋二婶有些厌恶,表面还是劝道:“春花儿,你这是咋啦?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咱们明天还要上工呢。”你不睡别吵着别人也不睡啊。
在这本福气文里,作者以赞美、警告的笔触道:对福团好的都能沾光,对福团不好的都要倒大霉!
她皱着眉头:“少没少衣服,你让福团清点一下不就行了吗?福团不可能连自己的衣服都不知道有多少吧,好歹是你儿子儿媳,过了几十年你还要靠他们呢,别闹太难看了。”
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妈口口声声福团有福,贬低自己孩子,孩子的自信心一旦被摧毁,再要建立可就难了。
宋二婶打着哈欠,睡眼迷蒙地出来看,她起初听见骂声狗声还以为是闹贼,仔细听才发现又是年春花在胡搅蛮缠。
宋二婶说:“春花儿,你想多了吧,以往容芳志国就连吃个饼都要给你端一半过去,你挑他们的粮食更是不手软,现在说他们不孝,那些粮食你白吃了?”
年春花骂骂咧咧半天,自讨了个没趣儿,她真是气!
陈容芳心细,抬头检查隔层横着的木头。
楚枫知道,不是巧合。
年春花有些挂不住脸,其实她也知道大儿子和大儿媳笨有笨的心肠,都不是不孝顺的人。
宋二婶是听明白了,一切都是借口。
当务之急,是提醒父母离福团的光环远远的,楚枫可不想一不小心就倒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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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如同神秘的美人,油灯像美人面上朦胧的金纱。
煤油灯点着耗钱,现在没啥事儿了,陈容芳就把油灯吹熄,一家子借着月光准备上床休息。
楚枫趁势问出心底的疑惑:“妈,白天在大会堂,我听见吴姨说,福团说我们家不给她肉吃?”
难道是因为这点,得罪了福气女主?
可在楚枫的记忆中,家里每一次吃饭吃肉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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