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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爱国爱党满门忠烈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跟你一个唯利是图压榨剥削的资本家注册结婚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姜明枝当时心里这么想着,见到路谦时差点没忍住说了出来。
只不过结果很意外,她没有主动跟路谦开口,路谦竟也没有先跟她开口,两人心知肚明对方是谁之后,三个月依旧过得十分平静,从洛杉矶到黄石公园再到旧金山,一直到最后回国,路谦还顺手帮了她个忙。
然后……
两个人就这么定了下来。
默契地,他们谁也没有提离婚,但谁也没有去主动公开这一段关系,就好像那张结婚证书从来不存在一样。
姜明枝这三年里大部分时间确实也忘了那张结婚证书的存在,直到今晚时隔半年路谦再次出现,她才蓦地想起。
姜明枝逐渐从回忆中抽离,缓缓看了眼浴室的方向,然后兀自拉开被子睡觉。
她本来习惯性地一口气关掉了卧室所有的灯,只是突然又意识了什么,留下床旁的一小盏地灯。
须臾,她听见浴室门打开。
路谦在地灯昏暗的灯光里,看到姜明枝已经躺下休息。
她身体微微的起伏,很安静,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路谦轻声走过去。
姜明枝闭着眼睛假寐,听到男人一步步走过来,紧接着,她身边的床垫微微一沉。
地灯自动关掉,整间卧室陷入完整的黑暗里。
姜明枝在地灯熄灭的那一瞬间睁开眼,视线逐渐熟悉夜晚的轮廓,路谦已经躺在她身边。
空气安静到只剩呼吸声。
姜明枝重新闭上眼睛让自己睡觉,她向来好眠,今晚却怎么也睡不着。
反覆入睡失败不禁让人变得有些烦躁,姜明枝翻了个身,可能是已经习惯一个人独占这张床的缘故,她翻身后的手脚越过边界,竟然直接搭到了身旁男人身上。
姜明枝在发现感觉不对后立马把手脚缩回来,一颗心臟突然砰砰跳起来。
路谦在感受到女人灵敏的反应后睁开眼。
她一直没睡。
这边姜明枝正暗自懊恼着自己这一搭有没有把路谦弄醒,直到身旁的人翻身而上。
男人身上的热气侵袭而来,将她牢牢笼罩在他的范围内。
姜明枝睁大眼睛,黑暗中只看到路谦下颌的轮廓,以及喉结锋利的线条。
不得不说,即便撇开所有物质,这个男人外形的每一处也都是极为好看的,好看到当时足以让她在素未相识的情况下,觉得第一次跟这么一个男人,她也不算亏。
路谦双手一直撑在她身侧。
姜明枝这时当然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她默默吞了口口水,可能确实是隔得太久了,在知道接下来做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些生疏地紧张。
路谦闻到姜明枝身上身体乳的气息,在两人体温的熏蒸下泛着丝丝甜气,格外好闻。
于是他凑近,想闻得更深一点。
姜明枝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打在她的颈间,那一小块皮肤起了微微的战栗,她不禁动了动,脱口低低叫了一声:“老公。”
然后是男人在轻声地应她:“嗯。”
听到这声回应,很奇妙,姜明枝僵硬的身体陡然放松下来
路谦闭眼吻上她唇。
……
中夜的时候,浴室复又响起哗啦的水声,灯影绰绰,一些或高或低的声音被掩盖。
卧室里床单凌乱,靠垫和枕头悉数落在地上。
翻车第三天
翌日,姜明枝在满身酸疼中转醒。
窗帘厚重看不清天色,室内依旧充满黑暗,她在枕头下面摸到手机后在屏幕上划了划,窗帘缓缓拉开,阳光瞬间衝进整个房间。
她迎着阳光眯了眯眼,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些许滑落,身上的痕迹暧昧细密。
姜明枝揉了揉眼睛,整个人总算清醒不少,回想起昨晚的某些画面和场景,伴随着身上生动的事后感,不自在地低咒一声。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或者高兴,因为貌似不止是她一寡就是半年,路谦这半年明显也没有在外面给她戴绿帽子,否则昨晚也绝对不会是那个德行,体力好到令人发指,她一度哭哭啼啼地以为自己今晚怕是要葬送在这里。
姜明枝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从被子钻出来,迈着软趴趴的双腿去洗漱。
她一边刷牙一边看了眼手机,芹姐刚才给她发了条微信,是昨晚城际网各大电视台的收视走势和排行。
其中《南月行》收视走势依旧一路上涨,不仅位于同时段第一,并且照现在这个趋势看来,今年的收视年冠已是囊中之物。
韩芹:【这下黑子脸又打肿了】
姜明枝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心情很好地哼了一声,回:【那是当然啦】
【不枉我上山下水地拍了三个月】
她回完微信,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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