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六):会有这麽刚好的事吗(10 / 19)
慧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对我说一个她很期待的东西。
後来我和欣慧也一起加入猴崽和倩茹的行列,我们四个人一起抬头看着风筝,越飞越高、在天际、越来越渺小、越来越遥远。後来想想,像放风筝这种幼稚的游戏,其实也蛮有趣的。
在这之後,慢慢地我和欣慧变得越来越熟,和倩茹反而没那麽熟。
我没有再对任何人说过小孟的事情了,也没有人再跟我提到小孟了。
有时候,你会对一个人说出一些你从来不会对别人说的话,一些似乎是很愚蠢的事情,很不切实际的事情,埋在心中很久的事情。我们不想让别人知道,别人也没办法了解。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接触这个社会之前,在你刚呼x1的时候,在你好奇望着天空的时候。慢慢的,笑得不像自己,哭得不像自己,想得不是自己,做得也不是自己。是谁呢?是一个牵扯许多利害关系的自己。跟他,跟你,许许多多的牵扯胡乱地纠结在一起,他、你、和我,每个人都想尽办法践踏对方,藉此获得一点上头新鲜的yan光和空气。在这混乱之中,突然发现会有一个人,他会让你停下来,安静下来。从他的身上,你会发现「自己」的痕迹──那埋葬已久,接近腐化的自己。他不会让你笑,不会让你快乐。他只会让你伤心,让你流泪,他让你想起很多你早已忘记的东西。
然後,你会跟他说一个很幼稚的故事,是你从来都不曾对别人说的。
高中认识很多新朋友,和新的朋友一起打球,打电动,看nba,讨论中华职bang,分享写真集。中华职bang分裂出台湾大联盟,金臂人跑去卖便当。从美国大联盟回来的ichaeljordan,在终场的最後三十秒钟,从karlalone的背後抄球,拿下第六座nba总冠军。pystation2发表,3d技术成熟,电玩游戏越来越像电影,狮子林的《吞食天地》越来越没有人玩了。黑金刚手机逐渐取代bbcall。i的出现,网咖兴起。个人电脑普及,电子街到处都是人cha0,都是便宜的零件,大补帖的单子在班上不断传阅。王建民在釜山亚运,延长赛中成功压制日本队,我们终於拿到奥运门票。在中华职bang的味全龙队封王後,突然宣布球队解散之时,球场上满天飞扬的红se彩带,我跟着兴奋的人群,翻过全垒打墙,踏上一个未知的旅程。是什麽呢?
新的生活。新的朋友取代猴崽。在某一天的清晨,猛然地惊醒,往回一看,突然发现到过去和猴崽一起玩乐的情景已变成往事,国小的事,国中的事,都变成模糊的记忆,像梦一样。高三的暑假是很多的辅导课,我就这样窝在学校里,慢慢地没有和猴崽连络了。但是我还有跟欣慧联络,就在补习班,就在这高二即将升上高三的暑假两个月,刚好我们在星期六下午都有课,突然间我们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在一个忽然的时间点,一个突然的空间中,只要一句话,或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能够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碰触到一个熟悉,这个熟悉会打破之前所有的隔阂,让频率互相对上,产生共振。你会重新认识这个人,发现到他没有表现出来的那面。为什麽会有这种化学变化呢?我不是很懂,但就在突然间,就在高二的期末考完,就在美术馆放玩风筝之後,在小孟消失的四个月後,我发现欣慧并没有这麽地自以为是,也感觉到欣慧对我亲切许多。我察觉到,有一些改变,为什麽会这样呢?我不知道。
欣慧很喜欢跟我说很多事情,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她在说,我在听。从日常生活中她吃到什麽好吃的东西,像是:
「阿彰,你知不知道有一家铁板面很好吃?」
「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知道,就在水利大楼旁边那家7-11的对面,等一下我们去买来吃吧!」
「喔!」我只有附和的份。
她爸爸跟她说了什麽大道理,她也会跟我说:
「阿彰,你知道宇宙怎麽来的吗?」
「应该是外星人赌博赢来的吧。」
「不是啦,我爸爸说,是从一次大爆炸来的,很奇妙对不对!」
我可以感觉到欣慧非常崇拜她的爸爸,她的爸爸似乎是一个读书读很多的人,但是我始终ga0不清楚她的爸爸是做什麽工作,我只知道她家很有钱。但是她很少提到她的妈妈。
当然也不是什麽事我都不知道,偶尔也有我答得出来的问题。
「阿彰,你知道为什麽黑人不喜欢吃巧克力吗?」
「因为怕咬到自己的手指啊!」
「你怎麽会知道!」然後她的脸上会出现异常惊讶的表情。
「这不是脑筋急转弯的题目吗?」我很不屑地回答她。
「噢。」然後她会出现很失落的样子。
当我发现到她会有这种反应时,後来她问我问题,如果我知道,我也会说不知道,这样她就可以很开心地继续跟我说她的新发现。其实欣慧也有发现我都故意说:「我不知道。」有一次她问我一个排列组合和机率的数学问题,我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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