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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只觉得泰山崩于前也不过如此,“甚至前几日也是你收拾的还拿去洗了?”
“是的,景元大人。”亲卫的声音毫无波澜,只是景元发誓眼前这人分明嘴角反复上扬。
“丹枫他……他怎么能……不,我当然没有在指望他会亲自洗衣服但是……他……”真是那啥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被师父和白珩姐知道已经足够刺激了,现在要是转头发现全体持明都知道了……景元眼前一黑,默默思考自己回去重睡一遍起床是不是一切就能恢复正常。
比起鳞渊境,工坊总是热闹的,人来人往机器锅炉响成一片。自离开军营,丹枫已经很长时间没到过这么有人气的地方了,他站在工造司门口,花了一段时间习惯。
工造司的人大多都没有停下来与他打招呼,多数低头念念有词或者云游天外从旁边飘过。倒是有持明抱着东西从他旁边路过,然后惊得目瞪口呆连声向他打招呼。
丹枫记得他,他是——
再睁开眼的时候持明已经吓得耳朵都向后收了起来,满脸惊恐藏都藏不住。
“无事……你且去罢。”丹枫不再驻足,向着应星的工坊而去。
“稀客啊,”应星从图纸里面抬起头,看样子是没有在工作,“你有多久没来过了,景元倒是还经常往这边跑。他们都说唯有你与我关系最好,我看未必,你就是喜欢这边的热闹,但又没什么人会围着你吵嚷。”
“或许吧。”
“你一个人?景元没闹着一起过来?”应星夸张地往他身后看了看。
“是白珩告诉你的?”
应星哂笑:“她是和我提过,还骂你老龙吃嫩草来着,不过是我自己看出来的。就景元那个眼神、成天那个黏糊劲儿,谁看不出来。你们这些长生种,成天仗着时间多净喜欢磨磨唧唧的。”
“那你怎么不去把那东西送了。”
“……我就是没想到你还真敢。怎么样,镜流的剑好接吗?”
“我不敢,但是景元自然是敢的。此外镜流并未与我一战。”
“哈哈哈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凑上去的,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破局的那一个。”
丹枫沉默了,片刻后转移了话题,“应星,对你们来说,死是什么样的?爱又是什么?”
应星有些疑惑,丹枫看起来并不像对这些感兴趣的人,然而丹枫面对他的追问并没有回答为什么,只是催他快说。
“死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有人讲究事死如事生,我是不信的,不过是人死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了。只是说到死,还是不得不提生,老天就给了我们这短短数十年,爱也好恨也好,都要尽管去做,你们眼中短暂的蹉跎可能就是我们的一辈子了。”
“如果有一法可以让死去的人活过来呢?”
应星定定盯着他看了几秒:“这才是你真正想说的吧,还要问我。”
“不,多谢你的回答。”
应星这才“呵”了一声,开口:“如果是真的,那倒是有意思。当然仅限于技术层面。如果我死了,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我可不想死了还要被拉回来。不过持明的问题,想必不是这个。有什么新想法了?你若是真想与天争命,我同你一起走这一遭便是。”
“你甚至不问问我到底要做什么?”
“总之是你深思熟虑的结果。”
丹枫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算不算鲁莽草率。只是我不喜欢坐以待毙,这些想法近日一直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应星,明日陪我去趟鳞渊境。我需要验证我的一个想法。”
丹枫回去的时候景元还没走,把自己围进被子缩成了一个团,只有一头白毛露在外面。他走过去扯了一下被子边缘,景元从里面钻出一只手来,飞快地将被角拽了回去。
“怎么了?”
景元在里面拱了两下,朝着丹枫声音的方向歪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说:“我回去不会被师父一剑劈了吧?”
丹枫失笑,“要劈也是先劈我。”
景元忽然坐起来,三两下扒开被子,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被捂的通红:“师父没怎样你吧?”
“她能怎么样我,镜流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前几天不还说没事,怎么今天突然想这些?”
景元有些心虚,但是一想又不是自己捅出去的心虚什么,反倒是枫哥这边……
“枫哥你怎么不早说是亲卫在帮你打理啊。”
丹枫看着他,半晌,歪了歪头。
景元咬住嘴唇,试图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要被他这一个动作戳爆。
“就……那些衣服,床单……”见丹枫还是没反应过来,景元干脆放弃了,这位爷从小娇生惯养有侍女有亲卫,被当成宝贝一样供着,只要会云吟术和封印建木,还不是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只怕龙师巴不得饮月君被宠坏才好。
想到这里,景元觉得果然自己干脆装不知道得了,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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