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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全是锁链,王林的身子被这些冷冰冰的糟心玩意儿缠了个遍。
特别是腰部那块,像是要从中间折断般,疼的动不了分毫。
“吞魂,感觉怎么样?”留着红色长发的邪异男子兴味十足的盯着王林,像是得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我……”王林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结果被一节粗大的锁链堵住了嘴。“唔!”掺杂着血腥味的铁皮毫不怜惜的磨蹭着口腔,搅弄着王林脆弱不堪的喉口与腔壁。细密绵长的疼痛从气管深处传来,让胃部的酸水泛滥成灾,王林止不住的打呕,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没有人喜欢看英雄受辱,拓森除外。
那些酸水顺着王林的食管涌到嘴边,源源不断的滴落下来,像一汪堵不住的细泉。
“水倒是出的多”拓森笑了一下,看不出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意思。随后有些意犹未尽的把锁链收了回去。望着湿漉漉的锁头,他有些意味深长的瞧了眼面前狂呕不止的吞魂,神色里满是看不透的玩味与欲念。
这番直白的模样若是往常,王林定有防备,但现在的他直觉头昏脑胀,冷汗不止,长久的缺氧,让他的大脑处在一个十分缤纷杂乱的思维空间里,眼前的世界不是黑的就是白的,完全看不清东西。
不等王林回神,那些捆住四肢的锁链直接把他送到拓森面前,方便操纵者观赏来者精致的眉目,他居高临下地捏着王林的下巴四处打量。来者生得一副浓眉赤目的模样,寡情又狠厉,但周遭冷冽的气质却让那点锐气收敛下来,多了丝冷静自持的气质。是个俊俏儿郎,可惜戾气太重得磨一磨。
拓森打了个响指,让周围的仆从尽数退下。整个古神之地只剩翻涌的血海声和锁链的碰撞声。拓森兴致颇高,黑色的指尖锐利的划破表层不堪一击的外袍。脸部蔓延的魔纹也因为兴奋,发出暗红色的流光,宛如一只艳丽的血色毒蛛为即将馋食的胜利品而血脉偾张。
“啧,穿的也太严实了”在剥到法的挂在腰间,衣冠端正的妙人不过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件供人品鉴的玩物,可悲至极。
“拓森……”王林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带着浓烈的恨意从齿缝间挤出了这个名字,像是要啖其血肉,咬其筋骨。“你认识我?不……”那双血色金瞳闪着诡异的光芒,眼里的嗜血之意呼之欲出“或者说,你敢有命喊出我的名字,胆子很大,可惜这也是最后一次。”他轻巧的勾了下手指,环绕在身的锁链像是编织成了压人肠肚的千金鼎碾的本就脆弱不堪的骨头架子哀嚎遍野。
纵使早已尝过死亡的滋味,王林还是痛的苦不堪言。他不是一个爱把情绪表露其外的人,这会引人注目,让人察觉到那些深埋于心的苦乐。但他现在控制不了表情,面部肌肉疯狂失控,像是一个已经疯掉的痴人。即便到了如此地步在拓森眼里王林还是不显狼狈,他的身体已经染了尘灰遍布伤痕,但滢白的皮肤,淬炼得当的肌肉,锐利美艳的五官,都是完美的基底,哪怕表情有些扭曲身体血流如注,他还是那样淡漠坚韧,仿佛早就知道自己会死。
没意思。拓森有些兴致缺缺的放松了锁链。的确,杀人是有意思,但前提得是个贪生怕死之人,那样折磨到最后的惨叫声才够味。而对于这样的有识之士,得换个法子对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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