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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做什么都可以书房lay【】(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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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魂躺在时应昭的怀里,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思绪跟随着时应昭的话语想象着。

“去了你就知道了,那里很干燥,吹来的风都带着沙子,弄得人睁不开眼睛。”

时应昭和月魂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谈不上调情,全是些没什么实质性内容的废话,话语如漫开的水,想到哪里说到哪。

时应昭突然问到:“你有过想过你的以后吗?月魂。”

月魂微微露出诧异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在无影阁的日子,生死早已成为常态,未来似乎成为他们难以轻易触及的话题,能不想就不想,况且——

即使有未来,那未来也紧紧贴着无影阁,被清晰的规划,留给他们的想象空间几乎没有。

身在无影阁,要么出任务牺牲,要么还是出任务牺牲,即使有幸成为极少数活着的人,也会调岗至后勤或者是其他职位。

反正一直一直都会在无影阁的,路就那么几条,不需要想象。

月魂沉闷的声音从胸腔中缓缓传出:“未曾想过……”

“嗯哼?”时应昭饶有兴致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用手绢沾湿了作画用的清水,擦拭了两人之间肌肤上几乎快干的爱液。

然而这个话题并未结束,两人的衣服整理好,时应昭揽着月魂,再次坐到了椅子上。这些动作似乎是为了更好的说这个话题而做的。

“怎么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呢?”时应昭开始述说自己的,“我啊,总想着能早日卸下这阁主的担子,找个自在无束的地方,和心爱的人共度余生,逍遥自在。”

最重要的还是最后一句。

不然再多的自由,再多的空旷,都是孤寂。

月魂坐在时应昭的旁边,一言不发安静的听着,可却感到内心却有一股暗涛袭来,道不清说不明,惊讶,诧异,还有一丝练习——原来,阁主是这样想的啊,原来,坐在万人敬仰的阁主之位,并不快乐。

人人都以为,阁主是权力的象征,是荣耀的化身,却鲜少有人去探寻那光环背后的真实情感。

月魂想起时应昭面对依依郡主的为难,面对司公公时不时地刻意刁难,各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每每因为繁忙的公务纠缠至深夜,难以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月魂自动忽略掉时应昭话里说的“和心爱的人共度余生”,手默默握住时应昭放在他腰间的手,传递自己的在意。

时应昭未做他想,因月魂难得的主动高兴了一下,反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

“我都说了我的,你快说说你的我听听,想象一下,比如说,你离开了无影阁之后的生活。”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月魂漆黑的眼眸垂下来,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盖住了眼底的情绪,声音干涩:

“属下自有记忆以来,便是在无影阁。离开无影阁的生活,我从未想过,也无法想象。”

“那你,你有想过离开吗?”时应昭握住月魂的手,看进他的眼睛里,那里没有荒芜,分明还有生机,“离开无影阁,不再做无影阁的影卫——做你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你武功那么好,不愁生存不下去。”

月魂低头不去看时应昭,身体逐渐僵硬,时应昭的话让他感到恐惧。

不能做影卫,那他做什么呢?无影阁的生活虽然充满了危险与不确定,却是他所知世界的全部,是他赖以生存的土壤。

一个人在黑暗中待久了,便习惯了黑暗,让他到阳光之下,他就会恐惧,会不安,会想要逃跑。

月魂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从小被训练出来的杀手不再做杀手之后,每夜提心吊胆,解决事情的方式也是只会杀人,于是被外人排斥只好重新回去;从小养在闺阁里的女子和爱人私奔后,不会其他生存方式,便迅速枯萎……

他是被无影阁训练出来的只会听从命令的影卫,一想到离开,那另一种可能,那另一种充满了辽阔的自由的可能,他就没由来的恐慌。

最主要的是,他害怕,害怕离开无影阁之后,时应昭就会迅速察觉到,他本质是一个多么无趣木讷的人。

“属下——”月魂的手在时应昭的手里渐渐冰冷,“对无影阁忠心耿耿,从未想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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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出发去挞达伐荒漠的队伍按计划启程。

时应昭一如既往地对月魂施以特别关照,每至驿站歇息之时,皆为他安排独立的居所,饮食亦无需与众影卫共处,一切均以“贴身影卫”的名义妥善处理,既避免了引来他人嫉妒的目光,也减少了不必要的纷扰。

只是时应昭要事繁重,有比他优秀的影卫保护着,因此,月魂难以得见时应昭一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旅途沿线的景致逐渐褪去了繁华,取而代之的是愈渐荒凉的景象。

曾经路边的片片绿洲,如今已被蔓延的枯黄低矮灌木取代,人声与炊烟亦随之稀薄,活物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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