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你们便鼻尖相抵(5 / 20)
下一滴又一滴的眼泪。
“倒也没到要你流泪的程度,”他无奈地叹一口气,替你擦起眼泪。
你强抑哭腔,应了一声,头一次在他面前顺从心意,吻他的唇。
他毫不抗拒,甚至顺从地张开嘴,露出内中柔软,任你采撷。
你眼泪流得更凶了。
“别咬……会疼。”他推开你的脸,泛肿的双唇微张,有些急促地喘息着。
你何止想咬他,你恨不得立刻,立刻,将他完全吞吃入腹,
“阿鸣。”
“嗯?”他一脸疑惑,再次毫无防备地凑近你。
你吻他,锐利的尖牙抵在他唇边,忍耐着,无数想法在你脑中闪现。也许,你该趁现在捉住他,藏起来,关起来,和你的那堆珍宝一起,不许他人觊觎,更不允许他擅自出逃。
又或许,你该杀了他,整齐地切下他的头颅,然后,让他的血在你掌心流淌,缓缓滴落。
总之,让他永远属于你。
“嗯?”没等到你的回应,他疑惑地发出一个气音,半响,别开脸,困倦地揉揉眼睛,“我有点……困了。”
一瞬间,你心里有了答案。
你拉着犯困的他,轻车熟路地摸到你在他居所里,旧日常住的房间。
不像你居所那样灰尘满天,屋内根本一尘不染,甚至还燃着一豆烛火。
你若有所思地收起握在掌心的清洁符隶,捡起散落在你床头的几卷医书,抖抖被堆在床榻上一角的锦被后,转头看向黑鸣。
“别问。”他避开你探寻的目光,绕过你,背对着你躺在床榻上。
你一言不发地理好书卷,躺在床的外侧,伸手摸了摸他发红的耳垂,也开始昏昏欲睡。
昏沉之中,他又钻进你怀里,一只手搭在你身上,脸颊紧贴着你胸膛。
其实,无论是藏起来,还是杀掉,都很好。
可惜,你的答案是等待。
你会等他替你做出选择。
现下,他选择了你的拥抱,你的陪伴。而你,当然不会拒绝。
--
夏雨消散,新阳又起,醒来时,已是正午最热的时节。
或是嫌热,他整个人都缩到床的里侧去了,脸埋在枕被之间,睡得红扑扑的。
你收到祁于的灵讯,他约你到魔界与龙界交界处的浮石岛一见。
你静悄悄地下床,从指戒拿出一张降温的符隶,借着微弱地烛火点燃,瞬间,一股凉意裹挟整个房间。随后,你在桌子左侧的方角柜里翻找许久,勉强找出一套和你心意的淡色衣装,再配以珠饰,穿戴整齐。
“名秋?”黑鸣双眼半睁,还带着几分初醒的迷蒙。
他慢悠悠地撑起上半身,把睡觉时被压的微微卷曲的长发拂到身后,再指着你身后的柜子,“拿一件给我。”
你房间里自是没他的衣服。
你给他递了一套你的衣服,又摇摇自己手腕,眼巴巴地看着他。
“不……”
黑鸣不大情愿地咬咬唇,但还是在你哀求的目光败下阵来,然后化身成不过一指宽的小龙,缠绕在你腕侧。
“下不为例。”黑鸣气鼓鼓地边说边用尾巴挑开繁复的袖口,往下深入,后在你手臂上缠了好几圈,单露出一个圆圆扁扁的脑袋。
他体温低,鳞片偏软,缠在你身上,如同一截羽纱织成的贴身衣袖,隐约泛着丝丝凉意。
“去哪?”
“找祁于。”你话音刚落,就有细小的尖牙抵在你的右手虎口处。
显然,他很不满你的答案。
“昨日说的解药得拿给他。”
“……他来过了。”
“什么?”你脚步一顿。
“否则昨日你来寻我时,我怎会恰巧在等你?”
“所以……是他告诉你的?”
“嗯,他已经拿走解药了。”
如果师兄自己就可以说服黑鸣,拿到解药,又何必多此一举,让你白跑一趟?
“他拿什么说动你的?”
早前师兄便见过黑鸣,彼时不寻求解药,还将其惹恼,砍他一刀,你倒不觉得黑鸣会大度到毫无条件地将解药双手奉上。
“一些关于医术的情报,而且,他承诺我,他会引你来此。”
“我想见你,所以……”
你捏了捏他的后旋的龙角,“这个谎撒的不好。你明知我所处之地,见我并非难事。”
“……”
他像被戳中心事般连忙甩开你的手,钻入袖中,不作回答。
“祁于到底许了你什么东西?”
“他把你们之间的事和我说了。”
你不解地挽起衣袖,揪出试图逃避的黑龙,“所以呢?”
如果黑鸣所言属实,想必师兄早已察觉你与黑鸣之间曾有旧情。
他借此从中斡旋取得解药倒也合理,只是,你们目的相同,他何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