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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看着朝他走过来的蒋寻腿都疼,他缩在被子里,只露出来了一张脸。

但是蒋寻有正经事要做,他临时被通知在做的一单生意出现了问题,现在要赶回公司去开会。蒋寻穿的西装革履,过来摸了摸汤乐的头,说,

“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说是这样说,其实内含警告之意。

玄关传来锁门的声音,汤乐从床上坐起了,操/他爸啊,他是傻子吗,还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继续挨操吗?是他有病还是蒋寻有病?

真拿他当不懂事的小狗了?

恶不恶心啊,这死变态,玩角色扮演玩上瘾了吧!

信不信他报警说他强/奸啊!

当然,报警是不可能报警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报警的。汤乐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直男,去跟警察说,然后被盘问细节,说他是如何被欺负的,这种去跟所有人拿着喇叭喊他被男人睡了,有什么区别?

他还要不要做人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得抓紧跑了。

汤乐强忍着不适,他穿好衣服就出了门,往小区门口走去,准备打车离开。

他走的时候把门关的巨响,心想,蒋寻,这个贱人,我再你妈的见!

晚风有点凉,汤乐站在路灯下,等出租车,小区门口的路段并不荒凉,车来车往的,汤乐半靠在路灯杆上站着。

一辆通体灰蓝色的跑车在汤乐面前停下,来者又是熟人,汤乐发现好像自己狼狈的时候总能碰见他,不论是初中还是大学,好像是一种定律。

汤乐想,真讨厌啊。

荣岫问他,“你在等车吗?”

汤乐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回学校吗?”

“是。”汤乐回答道。

荣岫打开车门锁,对他说,“走吧,我带你回去。”

汤乐下意识想拒绝但是话停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干嘛要拒绝这个呢,又不是什么大事。

汤乐上了车后,感觉暖气打到脸上,荣岫启动了车,对他说,“你这几天有完成项目吗?”

“差不多了。”

汤乐虽然一直在躲他,但是也不是完全没做事,他像不透光的小老鼠一样吭吭哧哧的自己摸索着完成自己的部分。

说完之后,两个人就安静下来,车里放了熏香,很清淡的味道,不像花香,更像是沉木的气味。

汤乐百无聊赖的看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身上酸软,陷进柔软的座椅里,他打了一个哈欠,感觉很困。

到了地点后,荣岫停好车后,跟他回寝室去,他们住的宿舍楼没有电梯,汤乐想自己高中同学给他看过别的地方的宿舍,有些甚至有二十多层,像居民楼一样,还安有电梯,他们学校别的校区也会有这种新式的宿舍楼,只有他们本部的老校区是破旧的老黄历一般的旧楼。

汤乐其实觉得奇怪,为什么像荣岫这种公子哥会选择住宿舍,而不是走读,他平时也活得很考究,洗澡都不跟他们一起洗大澡堂,穿的衣服很显然造价不菲,越是简单的越是能看出来差距,就像西装里的白衬衣是最明显的。

荣岫说学生会有事要办,要汤乐穿正装,他穿的也不过是几百块的衣服,对汤乐来说,这也不算地摊货了,但是跟荣岫站一起,立马就能显出来他衣服的拙劣,单穿衬衣就能看出来,贴身与否。

所以,汤乐一直不能理解他会选择住宿舍楼里,但是汤乐并不多话,他们俩也没熟到可以无话不谈的地步,既然荣岫不说,他也不会去问,这是汤乐做人的原则,尊重别人的边界感。

虽然他遇到的人并不一定有这个意识。

比如,跟他走在一起的荣岫本尊。

他并没有跟汤乐并肩走,走廊并不宽,他落后一步走在汤乐身后,刷卡进了宿舍楼里。

他比汤乐高了半头,所以很轻易的看见了汤乐脖颈上的红印,像是被谁掐过,很明显的留在上面,像是盛开的荆棘花,宽松的卫衣下可能还有别的标记。

汤乐并没有说,但是荣岫也不傻,这并不像是单纯的施暴,更像是暧昧的遗留,因为汤乐脚步很慢,甚至可以说是一瘸一拐,他在等汤乐向他寻求帮助。

可惜的是,一路上,汤乐都在硬撑着自己走,并没有麻烦他。

对,就是麻烦,他很清楚汤乐的性格,有些怯弱的,不想让别人因为他而觉得为难的温良。荣岫跟他接触两年多,深谙他的本性,虽然私底下并不出去玩,只是让汤乐来帮忙,他会因此给予汤乐一些比赛和做项目的机会,如果是他牵头做的话,汤乐名字也会放在比较前面的位置。

所以,这对汤乐来讲,并不是他单方面付出,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并没有谁麻烦谁的情况出现,也不算朋友,甚至并不亲近。

荣岫将手放在汤乐的后颈处,按了一下,汤乐反应很大,猛地回头看他,张开嘴。

“怎么了?”荣岫先发制人的问他。

“没怎么啊。”汤乐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被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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