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宇宙与钻石星尘(21 / 29)
眼眸里、发现暗涌的水流之下有数算不清的宝物一般。
于是现在空旷无人的老板办公室里,某幻郑重又虔诚地垂眸吻了吻花少北留给他的那张机票,笑得甜蜜:
亲爱的,等我。
花少北落脚的是北海道的一家昭和味很重、却格外有着一股温馨感的和风民宿——小民宿的老板是对年迈的夫妇,据说是花家老远的一房亲戚。花少北操着一口蹩脚日语谢过老妇人呈上的有些早的晚食,在对方以同样蹩脚的中文告诉他「温泉随时可以使用」之后,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相视着笑了起来。
他坐在老旧但干净整洁的和室里,心绪却不受控一般飘到了被自己丢在了国内的某幻身上,估计这会儿那人已经到了自己办公室了吧——然后发现他花大老板做起了「落跑甜心」,他想、花少北想,某幻看到他留的纸条和机票的那一刻,表情肯定很精彩,只是看不到那张表情管理总是在线的脸庞、骤然失了冷静的情形有点可惜。花少北撇了撇嘴,把小菜里切开成两半的小番茄夹起来丢到食盘里,他看向窗外逐渐因失了天光而沉沉降下的暮色,就没由来地觉得,很想某人。
啊呀,啊呀。
食不知味地把一食桌的餐食吃干净了的花少北,盯着那颗被切成两半、又被挑出来了的小番茄发愣,终在老奶奶来收拾的时候,如梦初醒般,鬼使神差地怔愣着将那小番茄夹起丢进了口中。
酸得很。
酸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时候,如果某幻直接到办公室里找自己的话,应当已经发现了机票了……嗯,机票给某幻订的7点钟起飞、落地10点的那班应该来得及?
花少北不晓得自己在耍什么小性子,是不安么?不全是;是婚前焦虑么?也不全是;真要给个确切的理由的话,可能、可能——
花少北拿起未被撤下的清酒酒樽,往那个白瓷小酒碟里斟,而后浅浅地呷了口便放下:呜哇,带酒味的水,不喜欢。
不够得劲。
花少北眨了眨眼,勾起唇角来,想,哎呀,答案这不就很明显了嘛,不够得劲。
而某幻摸到花少北留了地址的温泉民宿时已是深夜,一路从新千岁机场打计程车赶到温泉民宿的某幻办理入住的时候已然有些疲惫,却听见前台的老爷爷在交还他的护照的时候,低声地用生硬的中文同他说了句:
「花先生刚去了露天温泉。」
于是某幻谢过他,连行李都只拜托前台送到花少北的房间,便匆匆地往温泉浴场走去——但他拉开和式门的动作却很轻,门后的下沉式玄关处只放着一双男士拖鞋,显然那便是花少北的。
水雾氤氲间,他一眼便认出了池边那个熟悉的后脑勺。某幻莫名地觉得心跳加速,好似那些蒸腾起的雾气是婚礼上的白头纱,披在那人的头上,而他的新郎恬静地等着他上前去,牵起自己的手。
他不由自主地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而后踩掉了鞋子走上前去。
袜子瞬间便被湿漉漉的地面濡湿,然某幻不在意这个,他满心满眼都只是泡在水中的花少北——花少北却在他离温泉池还有半步的时候,从水中站起了身,被热水浸泡得泛着粉的裸背和挺翘浑圆的屁股湿漉漉地冲着他,当那人回过头来,被热气蒸得泛红的脸庞上带着迷离的笑意,在水雾间湿润了齿间的情愫。
某幻把用浴巾裹着的人打横抱回了房间。
花少北被他用浴巾由头裹到了臀,自浴巾中露出的一双狐狸般狡黠的眼自下而上地盯着某幻的下巴看了一路,直看得某幻觉得有股子邪火自下腹烧到了心尖。
于是一进门,花少北便被某幻抛在了拜托店主特别铺好的厚且软的床铺上,柔软的褥子和枕头砸得他发懵,却没等他彻底反应过来,某幻便一言不发地将边上挂着的浴衣腰带抽了过来,一手钳住他的两个腕子,另一手攥着衣带利落地将它们并在一起捆上。
「……干、干嘛呀?」
花少北有些慌,也有些期待,他现在被捆住腕子、赤条条地屈膝仰躺在纯白的褥子上,刚泡过温泉的皮肤泛粉发红,咬着唇看着居高临下打量着自己的某幻玩味的眼神,狭长的眸子随即垂下,分明是一副任人鱼肉的可怜模样。
某幻不回答他,只把他晾在那里,一言不发地当着花少北的面换上了柜子里挂着的另一件浴衣,而后盘腿坐下,继续用下流狎昵的目光打量着湿着头发的花少北莫名乖顺的模样;他来得匆忙,现在虽换了浴衣,身上那一股子飞机机舱混夹着晚风的味道却还未散,叫被扯着束手腕的布条拉进他怀里的花少北微皱了眉头。
「北北知不知道……」某幻凑过去吻花少北因仍泛着红而显得可口的脖颈,一路吻到喉结,在那里吮下一痕明显的紫红。而后才满意地用指尖摩挲着那块皮肉,在花少北隐忍不住闷哼的鼻音中,凑在其耳际继续恶狠狠地缱绻呢喃:
「……逃跑被抓住了,是要被揍屁股的啊。」
言毕,他搂在花少北腰间的手往下滑落,落在那丰腴的臀肉上,在其上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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